趙慶退出隔間,心情舒暢,徑直離開了血衣樓。
西坊依舊行人稀少,滿地枯葉上映著殘陽。
可趙慶此刻卻也不覺得冷清,反倒能聞到隱約飄散的桂香。
他漫步沉思,回味方才的棋局。
身材……棋藝不錯。
周曉怡想讓丹堂的人給她辦件事?
有什麼事是親傳弟子辦不了的?
當絕美女子提出賭約的時候,趙慶是有一瞬間心動的。
親傳應允的三件事啊……
他回頭深深看了一眼二層緊閉的窗扇,轉身朝著東坊而去。
這個女人,相較於她的天賦來說,其頭腦以及眼光反而更令人心底發顫。
趙慶仔細回味周曉怡的推敲,邏輯縝密,找不到更合理的解釋……
雖然是雜役的信息渠道限製了自己,但如果換成自己,能意識到這些嗎?
他微微搖頭,心底做出評價。
這女人是個細節怪。
可既然這樣,她還要與自己立下賭約,那就更值得深思了。
對於這種人來說,即便其認定了四象門的大勢,也不會輕易許諾。
更不會不懂事以密成,言以泄敗的道理。
那為何還要向自己反複表露其意圖?
隻有一種解釋,這不是賭約,而是提前通知,她認定了自己能在丹堂有立足之地。
趙慶眉頭微挑,既然周曉怡沒問題,那就是……自己有問題?
煉氣期不能煉製築基丹嗎?
煉氣中期成為血衣樓的客卿很難嗎?
他仔細回憶,好像沒什麼難度啊,連個考核測試都沒有……
此時,趙慶突然發現,自己對丹師生存環境的認知竟是如此匱乏。
實在是當了二十年雜役,也沒想過自己能成為丹師,更沒有接受過係統的師徒傳承。
而覺醒麵板之後,知道了丹方技巧就開始悶頭煉,一直在肝最底層的聚氣丹,這半年來時常都擔驚受怕的……還在家裡窩了三個月。
而自己接觸過的其他丹師,更是隻有血衣樓那兩位築基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