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燚下了車,沿著小路走著,最終在我遇害的臭水溝前停了下來。
四周有些黑暗,唯有遠處一盞路燈,投來昏黃的光芒,照著汙黑的水麵,泛著寒森森的光。
這裡距離傅寒燚的遊輪不過一公裡遠,我向他求救,他卻置若罔聞,最終我在他的嘲諷下死去。
看著自己遇害的地點,恐懼在我心中油然而生。
原以為一死皆休,原來,依舊會痛,會悲,會落淚。隻不過,這些知覺,隻有我自己知道罷了。
回想著那天,被歹徒一刀捅腹的恐懼,我如煙的魂魄,顫抖不止。
殺害我的,是兩個高大的男人。
他們戴著口罩,可是露在外麵的眼睛,十分森寒可怖,目光冷得不帶一絲的情感,看著就讓人害怕。
他們生生的剖開我的身體,巨大的痛楚,讓我暈厥過去。在意識渙散的時候,我聽到其中一個人低聲說:“小心點,彆傷……”
我未聽完他的話,便痛死過去。
隻是他們的話很奇怪。
既然是要殺我,為何又要小心?
還有那個彆傷後麵是什麼?
我本想聽完,可巨大的痛苦淹沒了我的意識。
此後醒來,便是一縷靈魂,被召喚到了傅寒燚的身邊。
我死去的這五天,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一概不知。
也不知道,歹徒後麵對我做了什麼,更不知道屍體在哪裡。
但這條臭水溝,確實是第一案發現場。
傅寒燚來這裡,是想尋找什麼線索嗎?
我望向眼前這個神情冷漠,高深莫測的男人,心裡有些不可抑止的浮了幾分溫意。
他還是在意我的生死的吧。
“你來這裡,是對媛媛懺悔嗎?”我的身後,突然響起一道冷沉沉的聲音,帶著一股懾人的威厲。
隻聞聲,便讓人心上敬畏。
我回頭。
來人三十歲左右的年紀,沉穩、英俊、衣冠楚楚,像個傲世群雄的霸主,不怒自威。
若說傅寒燚的相貌氣度卓越不凡,那來人也是舉世無雙。
兩人都是齊風霽月般的存在。
來者竟是一直在國外,多年未見的小叔齊墨彥。
他是爺爺的私生子。
但他隨母姓,並自創事業,國內國外都做得風生水起,財富如山,溫家這個小豪門,隻能望其項背。若說在商界的地位,就連傅寒燚在他麵前也要甘拜下風。
真正的金融大佬,並非傅寒燚,而是行事十分低調的齊墨彥。
記憶裡,齊墨彥沒來溫家幾次,每次都板著臉,但看到我的時候,他都會笑一笑,和我說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