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韓墨煉化掉適才服下的療傷丹藥藥力,身體上的傷勢也有緩和不少。剩下的就隻能靠著時間,用靈力細細孕養了。
無需再運轉功法去煉化靈力,韓墨也睜開眼睛,站起身子看向四周。
李白芷已經從院子裡走了出來,與李修站在一起。
外麵的動靜已經小了不少,隻是三階大陣外偶爾會出現法術餘波擊打在陣法上。
緩過氣來的韓墨,走到兩人身旁,開口詢問著。
“咳咳……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三階大陣一起,護住了白玉坊市,其中危險可以說大大降低。危險過後,韓墨鬆了口氣,身體傳來了一陣陣虛弱感,手腳略微有些無力。
李修依舊是那副灰頭土臉的模樣,看樣子這情況沒那麼簡單,連築基修士也不敢放鬆一刻。
“不知……適才一瞬間那股能量就把整個坊市推了一遍。要不是坊市反應過來,開啟了三階大陣,我等恐怕早就沒命了。”
一時間,在場的眾人都沒有聲音傳出,畢竟這等偉力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煉氣圓滿的韓墨,身上穿戴著能防禦築基修士一擊的法袍,也在那瞬息間變成重傷。
而同樣是煉氣圓滿的李白芷運氣就好了不少,雖說傷勢同樣不輕但李家符籙店靠近坊市中心,所以命倒是保住了。
而店內的負責雜事的侍女倒是死了兩人。
李修滿臉凝重,從變故的發生後,就一直控製著這二階陣法,為的就是避免坊市大亂。
重重的呼了一口氣,手裡抓著陣盤,麵露掙紮之色。
許久後,李修將手中的陣盤遞給了李白芷,隨後對著兩人囑咐道。
“這件事情不簡單,我出去打探下消息,很快回來。韓墨,守住。”
李修走出陣法,向著坊市中心急速趕去。一旁的兩人看著那塊陣盤和李修離去的背影,一時無法言語。
韓墨歎了口氣,隻得站在陣法前,對上了四周打量的目光。雖說李白芷是李家年輕一輩的佼佼者,還有一個築基期的父親,身上的法器靈物頗多。
但在李修的眼裡,依舊是把這防守的重擔交給了韓墨。似乎是覺得儘數收下韓修憶身家的韓墨實力要更強一些。
立於陣法前,手裡攥著數張符籙,冷冷的看著四周。
韓墨知道,坊市事變,就連築基修士李修心裡也沒底,隻能冒險出去打探消息。而如今,大陣外法術帶來的亮光忽明忽亮。
誰也不敢說這大陣就能保住坊市的眾人,坊市裡的人魚龍混雜,想要渾水摸魚之輩不知幾何。
恐怕還真應了李修離去之時所說的話,守住。
這也代表了一定會有人對其出手。
李修有著築基李家的身份和自身築基期的修為,在外行事可以保存自身,還有不少門路可以打探消息,這可比韓墨自己前去要好的多。
而韓墨則需要留在這裡守住這陣法內的眾人,當然李修其中的意思也不過是護住李白芷一人罷了。李白芷匆匆地在拍賣會來臨前進行閉關修煉,進境到煉氣圓滿,很明顯就是這一次的築基種子。
所以對於李家來說,李白芷的存在不容有失。
而李修也需要去尋一條生路,韓墨為其保護一二。這便是交易。
陣法外,隱藏起來的眾人麵麵相覷。似有著慫恿之意,用眼神挑撥著旁人。
此時,陳家陳初業攜帶著陳初業從陣法外路過。隻見陳初業癱軟在陳初升的背上,兩人身上都有著一定的傷勢。
陳初升看到了李白芷,看到了韓墨。沒有過多言語,把頭轉了回去,向著坊市中心走去。
原本在看到李家對頭的出現,眾人都有些蠢蠢欲動。打算在第一時間分一杯羹,沒想到陳家竟然直接走了。
莫不是陳家兩人現在也是受傷過重。
想到這裡,也有一部分修士把目光放在了陳家的兩人身上。
還在前行的陳初升,注意到身後的目光,腳步一頓。回過身子,望向這些貪婪之輩。
刹那間,從儲物袋中喚出法器殺向一旁的煉氣修士,途中還裹挾著兩道符籙。
在築基修為和二階符籙的前提下,一出手便收下了這等宵小。
將其擊殺後,陳初升站定身子警惕的望向四周沒有前去坊市中心的築基修士。
坊市橫生變故,眾多修士身上都或多或少的帶著不少傷勢。眼見陳初升如今還保留著實力,圍觀的修士也是隱隱後退,將打算收了回去。
就在陳初升欲要動身離去時,一旁的韓墨看著這一幕像是明白了什麼一般。
‘殺雞儆猴?可行。’
在眾人的注意力還在陳初升的身上,韓墨也是挑選了一位貪婪之色極為明顯的煉氣修士。使出三道二階符籙和十數道一階符籙,在其未反應過來前將其擊殺。
如陳初升一般望著陣法外的眾人。
看到這一幕,這些人才把心中的貪念藏了起來,動身離去。
是了,不管是李家還是韓墨,都是以符師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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