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_竊玉春台_思兔閱讀 

7 第 7 章(1 / 2)

隻是這賀宴舟吧,她實在是不願深想。

他還管她叫著姑姑呢。

秦相宜搖了搖頭,投身於今日的工作中,至於蕭司珍說的那些話,就當是陣耳旁風算了,她實在是不敢再想下去。

“蕭司珍,您想錯了,賀宴舟是我家侄女最近的議親對象,不過這話您可彆到處說,事情還沒定下來的。”

蕭司珍知道是誤會,便也不再多說了,她遞給秦相宜一錠金子:“這是昨天淑妃娘娘賞你的,你昨天走得也太早了,我還想問問你,昨天是怎麼出的宮門?我們都被困在宮裡被盤問了好久才放出宮的。”

秦相宜正要去剪金絲的手頓了頓,道:“哦,是賀宴舟送我出宮的。”

蕭司珍露出意外的神色,輕輕挑了挑那雙柳葉兒眉,但沒再多話。

賀宴舟從司珍房離開,又被皇帝叫到了太和殿,自永寧殿起火,皇帝就搬到了太和殿居住。

搬過來不過半天的時間,整個太和殿已經布滿了一股酒色交織的靡靡氣味。

景曆帝歪歪躺倒在龍椅上,剛剛年過四十,臉頰已經凹陷,眼周發著青。

他身邊的大太監王炎揪著一張油亮亮的窩瓜臉,滿臉憂心地捧著皇帝、護著皇帝:“皇上啊,您可得保養好您千尊萬貴的龍體,彆讓小人之心得了逞。”

賀宴舟來時,父親賀文宣也在殿上,遞給了他一個隱晦的嚴肅眼神,看著殿中央跪著的欽天監副使田思遠,賀宴舟便知不妙。

景曆帝看到賀宴舟來了,便道:“賀宴舟來得正好,你也聽聽這個田思遠的說法,看看是朕不對還是他不對。”

賀宴舟繃緊了嘴唇,立到父親身邊,垂眸冷冷盯著地上跪著的田思遠,他希望他這次知道應該說什麼話。

景曆帝又看向田思遠:“田思遠,朕再問你一次,這天為什麼還不下雨,朕聽了你的,祈雨的儀式做了一遍又一遍,你倒是告訴朕,到底要怎麼樣才可以下雨。”

皇帝因為身體內部的虛空,聲音平緩,講出來並沒有多少氣勢,看似是逼問,聽進人的耳朵裡,倒像是和風細雨地在跟你商量詢問。

賀宴舟抿緊著唇,死死盯著田思遠,在看到田思遠眼眶裡決絕的神色時,賀宴舟微不可查地搖了搖頭。

大殿內皆是斂聲屏氣,皇帝的氣場並不強,卻就在這一陣一陣的和風細雨中,內裡的殘酷無所遁形。

田思遠以頭搶地,怒喊道:“臣已經說過了,上天不下雨乃是對朝廷降下的懲戒,國庫空虛、民怨沸騰、內廷荒淫無度,至於要如何祈雨,臣也已經說過了,陛下向天下臣民頒布罪己詔,即日起恢複上朝,事必躬親處理國事、安撫臣民,節儉宮內開支、賑濟救災,即可解困。”

賀宴舟閉上了眼,景曆帝也閉上了眼。

景曆帝睜開眼時,看向賀宴舟:“賀宴舟,朕剛剛才問了你的父親,是田思遠不對還是朕不對,你父親回答得很好,朕現在問你,是朕不對還是田思遠不對。”

賀宴舟死死盯著田思遠的眼睛,回景曆帝道:“陛下乃真龍天子,不會有錯,田副使說得不對,陛下本就事必躬親,愛民如子,天的問題怎可歸到陛下頭上,就算陛下有錯,那也是我們這些臣子的錯,未能替陛下分憂。”

賀宴舟俯下了頭顱,一副認罪的模樣,景曆帝之所以喜歡他們父子,就是因為他們父子會說話,既不像王炎那樣一味隻知道溜須拍馬,又不會真的說出他的錯來。

把錯都往自己身上攬,才是好臣子嘛。

景曆帝便對著田思遠道:“既然閣老和都察院賀禦史都說你錯了,那朕該如何懲罰你呢,要不這樣吧,杖斃。賀宴舟,你去監刑。”

正午的陽光明晃晃地照耀著殿前寬敞無邊的大地,而四個太監一人拖著一根田思遠的四肢,由大太監手持刑棍押送。

賀宴舟正要轉身前,景曆帝又叫住了他。

“唉對了,那個田思遠的八字裡可帶了火?要是八字有問題,朕還輕易殺不了他。”

王炎躬著身子哄著皇帝道:“哎喲我的萬歲爺,那田思遠八字裡要是帶火,早就被處置了,哪還能拖到現在。”

景曆帝點了點頭,深以為然:“那便去辦吧。”隨後轉過身子,隨意地揮了揮手。

賀宴舟朝殿外走去,步伐沉重,日光刺得他睜不開眼。

賀文宣拍了拍他的肩,對視時,父親的眼裡滿是渾濁,賀宴舟的一雙眼珠還算清澈,千言萬語從他們之間流過。

“去吧,今天是中秋,早點回家。”

說完賀文宣便獨自離去,皇帝不管事,他是撐起整個社稷的人,賀宴舟看著父親的背影,越發孤單起來。

他們這個隊伍裡的人,又少了一個了。

賀宴舟走至已經被四個太監固定住手腳,狠狠釘在地上的田思遠。

他從田思遠的眼睛裡看到許多,但他也有很多問題想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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