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腦子一懵。
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大漢完了。
朝廷無力,隻能靠州郡自救,地方擴大兵員的後果,就是欺上瞞下,再度壓榨百姓,令局勢變得更加嚴峻。
“不急。”
“還有時間。”
劉牧滿飲一杯,目光悠遠道:“我是宗王嗣子,從陳國而來,想要為國出力卻隻能在朝野之上,可病灶在地方,在國策,病疾入骨,藥石無醫。”
“天下,已經這般了嗎?”
荀攸端起青瓷酒杯,卻又重重的放下。
這一刻,眾人都沒有了守歲大宴的心情,紛紛歎息著。
“劉宏。”
“你會怎麼做?”
劉牧目光迷離,心中呢喃自語。
在他的記憶中,大漢已經開始崩潰,黑山軍在冀州複起。
朱儁征討無功,朝廷隻能妥協,拜張燕為平難中郎將,使領河北諸山穀事,歲得舉孝廉,計吏。
可笑,朝廷對賊匪沒有辦法,隻能用招安自治之法妥協。
對於涼州更是如此。
北宮伯玉等寇三輔,征發天下役賦無已。
皇甫嵩征伐無功被免去左車騎將軍,太尉袁隗被罷。
廷議卿崔烈,甚至提出舍棄涼州的說法,好在議郎傅燮厲言上諫:斬崔烈,天下安。
一夜風雪。
翌日,叩開門扉之時。
洛陽,早已是千裡冰封之盛景。
劉牧受詔入宮,跽坐在嘉德殿下,身旁火焰跳動,為其驅寒保溫。
“皇甫嵩要出征了。”
劉宏從上位走下,於劉牧對麵跽坐下來,沉聲道:“卿以為可勝否。”
“不可勝。”
劉牧目光平淡,直言不諱的說道。
“為何?”
劉宏滿是驚詫道。
“兵乏,將疲。”
劉牧鏗鏘有力道:“北宮伯玉等人,所領儘皆羌胡遊騎,北軍五校在冀州損耗過高,涼州軍甲沒有戰心,臣以為不出三個月,必定有敗聲。”
“放肆。”
“不怕朕殺了你?”
劉宏眼眸一瞪,拂袖怒喝道。
“臣無錯。”
“臣是宗王嗣子,更是司隸校尉。”
劉牧神情不變,淡笑道:“守備三輔,在臣權責之內。”
“你可願征?”
劉宏突兀的笑著問道。
“陛下。”
“難道真以為僅涼州一地?”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