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劉宏而言是冒犯天威,對大漢更是不可容忍的存在。
“蹇碩。”
“你說朕當如何?”
劉宏身上散發出一股疲態。
屠夫終是屠夫,目光短淺的蠢貨,不可成大事。
若劉協有強大的母族,他定然借此廢去何進大將軍之位。
可惜,劉協母族不興,劉辯的母族不堪重用,他為大漢,為劉辯留下的倚仗,竟然因為何進的愚蠢兵戈相向。
“陛下。”
蹇碩膽寒道:“可以暗召大將軍入宮斥責。”
“錯了。”
“你不懂。”
劉宏將密報丟入火盆中,冷聲道:“此事不挑明全當不知,若是挑明一切,要麼何進死,辯兒失去倚仗的外戚;要麼收回劉牧的權柄,讓大漢真的裂土分疆。”
“奴婢愚昧。”
蹇碩連忙低頭。
劉宏扶著欄檻眺望大將軍府,厲聲道:“劉牧是宗王之子,是大漢的驃騎,於朕,於天下有功,朕收回權力就是讓宗族人人自危;更會讓陳王,讓劉牧心生間隙,你認為這天下有人可以阻驃騎嗎?”
蹇碩斟酌道:“大概,無人可阻。”
“是啊。”
劉宏轉身淡漠道:“此事大誰卒不必參與,何進既然想要找死那便讓他去,若劉牧真的死在一個屠夫手中,就算朕看錯人了。”
“諾。”
蹇碩提著燈燭在前方引路。
大將軍府密談之事。
令劉宏心力交瘁,回宮後大病一場。
天子秘事外泄,他就算不下詔問罪,南北兩宮所有人都要自問其責。
蹇碩這個公車司馬令為了彌補過失,親自提起環首斬馬,一殿一殿的清洗過去。
足足三日,宮廷血煞衝霄。
無數女婢,小黃門被屠戮,用車輿拉入北邙草草掩埋。
遠在陳國之地。
劉牧將監州尉所傳密報撕碎。
從滿寵,史阿建立監州尉開始,就一直對著洛陽進行滲透。
刺殺劉寵一事,他想過弘農楊氏,想過汝南袁氏,或者汝南士人。
唯獨沒想到是何進刺殺劉寵,更沒想到何家兄妹已經瘋魔到如此地步,敢把手伸到南宮,真以為天子昏庸嗎?
“驃騎。”
滿寵悚然道:“可要提前下手?”
“不必。”
“對外傳我五月前往並州之事。”
劉牧扶著桌案起身,目光平淡的落在滿寵身上,安排道:“找到張闓,傳趙雲調龍驤營入徐州平叛;並傳驃騎令,開陽泰山賊擇日前往琅琊國相府請罰,賊首臧霸之流自縛徐州刺史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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