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輕車介士卒,亦可扛著犯律之罪,將王允斬於營前。
“史尉令。”
王允有苦難言,忍不住後退兩步。
身陷此番境遇,恨不得給剛才的自己兩巴掌。
可惜說出去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根本無法挽回。
“君侯。”
史阿側目道:“驃騎有令,這幾日各營軍卒可以隨意在關內行走,並登上城關了望敵軍營地,三日之後全部整軍備戰,隨時做好出關的準備。”
“好。”
陳槐頷首回應。
驃騎向來如此,從不畏敵。
鮮卑擁眾又如何,他們追隨驃騎從未懼怕過。
讓所有軍卒登上城關,隻是做好克敵禦寇的心理準備而已。
“史尉令。”
猛地,介士隊率持刀而出,咬牙道:“某在營中擅動兵戈,請軍律懲處,但此僚以幸進羞辱君侯,質疑驃騎令,某請嚴懲!”
“請尉令嚴懲。”
“請尉令嚴懲。”
介士之卒持刀大喝,眼眸從未離開王允半寸。
輕車介士營發生的事情,持刀長嘯之言,引得無數人了望。
張楊,呂布,宗員,趙雲,乃至連張遼都帶著迷茫從帥帳中走出,朝營地急行。
“你錯了嗎?”
“若沒錯,請什麼罰?”
“王子師言辭羞辱君侯,質疑驃騎有罪!”
史阿抬手指著王允,說道:“不過,某對帥帳主簿並無懲殺之權,你們在營內先仗三十以示懲戒,某親稟驃騎,再請刑罰!”
“諾。”
“謝史尉令。”
彙聚的介士軍卒儘皆喜笑顏開。
一個尉令,在介士營懲處帥帳主簿,已經擔了風險。
如果真的一聲令下讓他們將王允亂刀砍成肉泥,介士營卒可能沒事,但史阿這個監州尉令怕是就做不下去了。
“不必。”
史阿按劍轉身走向營門。
“史阿,陳槐。”
“你們竟敢如此。”
“某要去帥帳告你們濫用軍律。”
王允丟下手中紙卷與毛筆,朝著營門處狂奔。
三十軍杖,莫說是他一個文人,就是軍中驍健的萬人敵都扛不住。
可怕的是他受介士刑罰還沒完,史阿要上稟帥帳再次對他懲戒,要是劉牧真的降下刑罰,恐怕今天就要橫屍送回祁縣老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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