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驃騎。”
最終,張遼咬牙踏前一步。
餘下之言未說,但眾人都明白,想要爭封侯之功。
帳中眾將氣勢恢宏,肅殺之氣彌漫,無不是渴求開啟北伐關外的戰爭。
“不急。”
“人還未曾來齊。”
劉牧提筆浸上典韋研磨的墨,伏案疾書道:“魁頭,步度根,扶羅韓皆可封亭侯,若騫曼,柯比能敢來亦可封亭侯,所謂的東部大人素利,彌加,闕機可封關內侯。”
“咕嘟。”
眾將眼饞的吞咽著唾沫。
“驃騎。”
呂布目光灼灼道:“末將斬二人,是否封鄉侯?”
“可以。”
“隻要你能殺。”
劉牧把自己所擬封侯公文,還有被宗員謄抄過的沮授捷報裝在一個竹筒之中,並且封上朱砂紅泥。
“末將當為先。”
呂布不甘的拍了拍胸甲,瞪了眼趙雲。
槍戟同源,他們算是師出同門。
自己要是早點遇到驃騎,莫說是鄉侯,就是縣侯都有望。
哪裡容得趙雲每天去軍帳請教擊技之術,臨走還順一把乾棗,而他還不能惱怒,不然就是對鄉侯不敬……
“奉先將軍。”
趙雲微微頷首,明白呂布的怨念。
彆說,自己來並州吃的棗子,比自己在師傅家中的就是好吃,尤其呂布帳中的乾棗,味道分外醇厚。
“哼。”
呂布冷哼一聲。
奪棗之仇,他與趙雲不共戴天。
“不必如此。”
趙雲風輕雲淡的笑了笑,打趣道:“隻是幾顆乾棗罷了,當初某在師傅家中習武,可是每天聽著將軍的名字長大,尤其是師叔每年送棗的時候,總會炫耀將軍如何如何,次日便是某一生難以忘卻的苦難!”
“史阿。”
“持天子玉符直發南宮。”
劉牧看了眼帳下揶揄打趣的眾將,將竹筒與天子玉符遞過去,沉聲道:“另外再讓人前往陳國捎個口信,告訴父王我要出關了,讓他勿要憂慮,此戰之後大漢十年之內將無邊患。”
“諾。”
史阿拱手離開帥帳。
美稷縣之戰,隨著捷報傳遍並州九郡。
平城關下,規劃營地之中,王允啃著乾澀的粟米餅,抿了口涼水咽下去,眼中滿是悲戚與悚然。
並州各郡望族豪紳,都是在他的牽頭下才對上麵奉命唯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