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
典韋森然應喝。
一令之下,莫有不膽寒之人。
漁網裹身,活剮之刑,甚至調集一萬軍卒入徐州監察浚通事宜。
由此可見,劉牧已經被觸怒到何種地步,而這僅僅是因為笮融提了一句‘你要仗刀持鋒屠戮大漢的百姓’嗎?
不,劉牧之怒,是於笮融的對比。
以釋迦之身自比,又以歌利王比他。
他是大漢的驃騎,大漢是天之上國,不是服以邦國之神的佛國。
笮融是自賤還不夠,拉著整個大漢都矮了三分。
故此,劉牧又恨自己為何要在洛陽止戈。
若是殺的夠多,這些跳梁小醜就不會一次次出來攪擾。
“傳監州尉。”
劉牧走向車輿,漠然道:“大漢驃騎劉牧請詔天子,拆除白馬寺,關家庵;斬譯經沙門於北邙,焚邦野之經文,凡有所阻之人,無需請令,監州令使可從州郡調兵,夷族伐滅。”
“諾。”
典韋小跑著應道。
一旁急行的甘梅,死死握著劉牧的手,並時不時抬頭仰望,似能安撫那顆充滿殺戮的心。
“可懂怎麼做?”
劉牧猛然止步,凶戾的看著曹操。
一個笮融,不到兩年的時間,禍及三郡,十餘萬百姓。
若是長此以往下去,傳學說數十載,必定令州郡顛覆,比士族還要難除,所以他不介意效法秦王政,做一個摧廟焚經的暴徒。
“臣明白。”
曹操心裡咯噔一下,連忙道:“拆除廟宇,重煉五銖錢,金錠,凡不遵法令之人夷族,依舊朝奉不悔之人,按律皆斬。”
“做事吧。”
劉牧登上車輿,淡淡道:“莫要讓我失望,更不要成為第二個孫文台。”
“諾。”
曹操躬身大拜,目送車輿朝著下邳城駛去。
“呼。”
夏侯惇吐了口濁氣,顫顫巍巍的扶著臧霸,不禁問道:“驃騎為何突然暴怒,令某一時都難以承受殺伐之勢的衝擊。”
“恨其不爭。”
“更恨笮融以歌利王比驃騎,而自比釋迦。”
曹操捏著腰間的定業刀,神情複雜道:“某赴任之前,便開始通讀經文,所謂歌利王是惡逆無道之王,忍辱仙人是釋迦之身;驃騎從披甲開始,便對大漢子民寬施仁政,所以驃騎怒笮融不知好歹。”
劉牧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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