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州之戰結束,劉備便被安插在渤海,可見王太子早就察覺冀州有變。”
“甄家未曾回應姻親,南皮令劉備未動。”
“隻有兩個結果,第一是他蠢到看不出冀州內情;第二就是心不向王太子。”
“故而,王太子需要重新擇人入冀州,可非戰時沒有權力調動官吏,所以天子便用皇子協的人來幫助王太子,使冀州各郡不能渾如一體。”
許攸一巴掌甩在對方的頭頂,打落束發的羽冠。
“許子遠。”
“你莫要太過了。”
陳逸臉色鐵青,撿起地上的羽冠重新戴上。
“罷了。”
“罷了。”
許攸打了個酒嗝,自嘲道:“某等籌謀數年,怪不得臨近時間,陶丘洪與華歆不來,還是早些逃命吧。”
“泄密了?”
王芬臉色巨變。
“事以密成,語以泄敗。”
“有人沒來便藏不住,尤其是天子早定儲君之位,逆臣當誅。”
許攸說著指向術士襄楷,嘲諷道:“爾觀星望氣還未窺門,遠不及太史令李意,某以為殺星是天下爭權奪利之人,是想要舉雄主,登高位的赴死之人,天下無人能爭得過王太子。”
“或許吧。”
襄楷起身微微一禮,淡笑道:“陳國設欽天監,某明日便南下了。”
“一起。”
“某與你一起。”
許攸連忙追了兩步,攀著襄楷踉蹌離開。
“咕嘟。”
陳逸咽了口唾沫。
周旌悚然道:“刺史,某等當如何?”
“逃吧。”
“袁氏都保不住自己,遑論我等。”
王芬匆匆起身,複雜道:“遼東太守公孫度有雄才,招賢納士,設館開學,廣招流民,某以為從青州東萊出發,乘舟入遼東,可以助其一臂之力。”
“當得。”
陳逸,周旌連連頷首。
謀廢天子,是大逆不道之事。
三人豈敢遷延,夤夜便收拾行囊,帶著親眷遁逃出城。
鄴城城樓之上,許攸哪裡還有醉酒的樣子,滿臉嘲弄的看著遠去的車輿,譏嘲道:“匹夫,不足與謀。”
“先生睿智。”
襄楷負手問道:“所以,觀星台之言,儘皆唬人嗎?”
“不。”
“某所言皆真。”
許攸撣去衣袍上的浮塵,轉頭道:“王太子兵勢大盛,廢帝是自尋死路,某隻是讓他們遁逃,為冀州換個主人。”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