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寵肅然道:“王太子,臣可披甲發兵。”
“不。”
劉牧抬眸道:“不用理會,孤想看看天下有多少人會反,有人借三輔切斷我們與涼州的聯係,又有冀州的《勸主進王表》想來諸多人都按捺不住了。”
“諾。”
滿寵有些不甘的應道。
“仲康。”
劉牧起身走向堂外,漠然道:“傳令鎮國府,六部,兩尉,三日後發往洛陽,隻留中府軍主鎮陳國。”
“諾。”
許褚按刀應喝道。
“哎。”
堂中,滿寵歎了口氣。
蹇碩眯著眼笑了笑,指著桌案上的白紙,笑道:“滿尉丞,王太子有王太子的銳氣,天子有天子的雄略,你要學會習慣。”
“大漢萬勝?”
滿寵眼中滿是疑惑。
蹇碩深吸了口氣,頷首道:“為臣要銳,但治國要穩,你們陳國的臣,太過年輕,有銳氣,但不夠穩,切記大漢萬勝足矣!”
“受教了。”
滿寵作揖一拜。
“還不動嗎?”
陳王府中,劉寵親自斟茶,打趣道:“為父,這算是提前熟悉一下,免得日後你登基稱帝,還習慣不了。”
“至於嗎?”
劉牧抿了口茶,無奈道:“大行皇帝教會孩兒一件事。”
“穩?”
劉寵笑問道。
劉牧點了點頭,沉聲道:“三輔,冀州有亂象,說明孩兒與他的籌謀已經奏效了,從鎮國府,陳國內政之變,加上宮室操戈,最後的《祭憲宗孝烈帝文》便是壓垮所有士族的最後一根稻草!”
“天下皆反。”
“你好大的魄力。”
劉寵收斂笑意,複雜道:“你與天子都是賭徒,世人說的沒錯,你們是獨夫,為了一件事不惜令天下沉淪。”
“父王。”
“大漢需要刮骨療毒。”
劉牧抬眸道:“死十萬,一百萬,五百萬,孩兒都在所不惜,若是遂了那些士族的願,孩兒有生之年能壓住,能削弱,可孩兒百年之後,極陽生陰,觸底反彈,不需要二十年,大漢又是一個亂世,死去的人更多。”
“此刻,你不像你了。”
“以前你為了百姓,取陳國之田而賜。”
劉寵感覺到劉牧的陌生,不由問道:“牧兒,你還記得自己的初衷嗎?”
“當然。”
“人都會變,孩兒以前太年幼。”
“但,大漢子民,不得彎腰,此為宏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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