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言大行皇帝與天子。”
“某想問問,你是說錯話了嗎?”
離開大堂,劉表目光灼灼,審視著問道。
蒯良眉頭微微一挑,淡笑道:“不知明公在說什麼,荊襄士族的意誌不可違,但荊州需要仁政,明公可施仁政。”
“哦?”
劉表眼中閃過一抹詫異。
一個荊襄士人,還是挑頭舉雄主的人,竟然心向牧天子仁政?
說話做事大相徑庭,有種齟齬?之感。
“明公。”
“荊州是沃土。”
“可水利不治,每年梅雨之季,澇災泛濫,癘氣橫行。”
“某想要牧天子的仁政,修繕水利,開墾荒田,但想要保住士族的權力,人生來處於糾結之中,是一種折磨,但不可否認,牧天子有大誌。”
“若有一日,某為此死去。”
“不悔士族之殊榮,又為牧天子賀。”
蒯良神情坦蕩,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認可劉牧的仁政,與不認可除士滅郡望的理念相互碰撞。
故而,荊州士人的決策不可阻,大漢牧天子改製的意誌不可撼動,蒯良成為荊州士人之中的異類,
“劉景升。”
驟然,二人耳畔傳來一聲炸喝。
王叡懷揣短劍從角落中竄出,大喝道:“天子禦製詔可看到,牧天子不可阻,難道你想讓荊州變成第二個冀州嗎?”
“通耀。”
劉表神情不變。
隻是,眼中多了憐憫。
王叡曾經是荊州刺史,在陳國求得一線生機。
可如今荊州這般模樣,他回不去洛陽,給不了劉牧交代,一介名士竟然落魄的宛若流民一般。
“鏗。”
王叡猙獰的抽出短劍。
“放肆。”
蒯良臉色巨變。
四周近身軍卒儘皆持械上前。
重重包圍之下,王叡手中的短劍顯得極為可笑。
“通耀。”
劉表深吸了口氣,安撫道:“某無殺你之意,荊襄士人無殺你之心,你回洛陽上稟荊州諸事,牧天子不會問罪,何苦來襲殺某啊。”
“殺人?”
“不,不是殺人。”
鋒矛淩麵,王叡臉色慘白,持劍的手都在發抖,卻依舊嗬斥道:“你責令荊州軍卒,將附逆之人全部緝捕,入洛陽認罪伏法,某可以為你們求情。”
“王通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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