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軍卒越聚越多,最後直奔南中義從營殺過去。
益州軍,南中義從,轟然碰撞在一處,殺伐聲疊蕩十餘裡之地。
營壘之北,護商軍斥候見益州大營內亂,快馬回傳大漢王師營壘。
帥帳之中。
荀攸聽著殺伐聲,搖頭笑了笑。
夤夜入帳的張濟有些毛骨悚然,請教道:“將軍怎麼知道會內亂?”
“很簡單。”
荀攸指了指桌案上的監州尉情報,淡笑道:“嚴顏的親衛統領是甘寧,一個巴郡的水賊首領,若是沒有血勇,今夜回去便會被趙韙,嚴顏所殺,為的便是防止兵變。”
“攻心啊!”
夏侯淵眼眸驟然一亮。
這種情況,好似與陛下在長安破城一般。
“錯了。”
荀攸搖了搖頭,沉聲道:“某隻是給他們一個活下去的機會,無赦與負罪,本就不是必戮之意,甘寧若是不想死,自然會禍亂益州軍營。”
“將軍。”
馬騰起身問道:“某等可要用兵推進?”
“不必。”
“我們去了,會使他們一致對外。”
荀攸不假思索道:“所以讓他們殺,殺到最後自然有人帶著叛軍前來請罪,反正此地被包圍,叛軍逃不脫,負罪對他們而言是最好的選擇。”
“諾。”
眾將拱手應喝。
益州軍營的內亂還在持續。
兵變,驚營,宛若病毒般快速擴散。
最後,演變成益州軍與南中義從的戰爭,以及南中部落對南王節朵阿惹的圍剿,所有問題好似都在這一夜徹底爆發。
有人崩潰,有人嚎啕著逃避。
整片營壘,化為屍山血海,生死搏殺之地。
凡火光照耀之處,無不是屍橫遍野,人間煉獄般的慘狀。
下辨城中,大漢百姓,據城而守的氐族人,全部攀附城樓,驚駭的望著城外的殺伐。
濃鬱的血腥氣。
隨著大風飄入城中,飄向群山峻嶺。
一片又一片的益州軍卒,南中義從死去
有人肝膽俱裂奔潰逃入山中,死亡的恐懼,彌漫在所有人心頭。
臨近拂曉。
天際微亮之時。
營地兵變的戰爭落下帷幕,甘寧精疲力儘的躺在血泊之中。
“啪嗒。”
“啪嗒。”
一陣腳步聲傳來。
甘寧抬眸而望,嘴角揚起一抹笑意,說道:“某記得你,南王之子,孟獲。”
“為何。”
“為何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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