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一艘船。”
董卓眸子閃爍,站在河堤上開始卸甲,並說道:“令各營往東三裡開始休整,某要過去見他。”
“主公。”
“董將軍。”
李儒,橋瑁,於禁等人臉色大變。
董卓抬眸掃過眾人,淡漠道:“大軍臨河列陣備弓,天子便會避入營壘,這一條睢水是不可逾越的天塹,天子準我們會戰,我們才有會戰的資格,不然等我們渡河,天子與王師早就撤離了。”
“諾。”
李儒等人屈辱的垂下頭。
往東十裡的渡橋,眼前數十步寬的睢水,都是能倚仗的地利,戰爭的先手權在天子手中,他們沒有選擇啊!
可笑一場戰爭,竟然需要求著大漢天子給予機會,不得不說是一種諷刺。
一個時辰之後。
牛輔領軍帶著一艘孤舟臨近河麵。
董卓深吸了口氣,身無寸鐵的邁上孤舟,任由船夫搖動船槳。
如今,他是求死之戰。
可這場戰爭,也要看劉牧給不給機會。
若是不給,他會死在對岸,所謂的兗州主力退回城池固守。
不過,以他對天子的了解,會戰能解決的事情,絕對不會放過。
“轟。”
孤舟沒敢靠近渡口,而是直接衝上河堤擱淺。
董卓強行穩住身形,提著錦袍邁上河岸。
左右殿中尉按刀而立,眸子冷的如同定業刀鋒一般。
短短十餘步的路程,他走了不知多久,登上木製渡口之時冷汗早已浸透衣袍。
“末將董仲穎。”
“參見驃騎,驃騎萬勝。”
董卓整衣肅容,作揖躬身長拜。
在他心中,劉牧並不是高不可攀的大漢天子。
而是在蕭關戰場揮斥方遒,可克敵禦寇的大漢驃騎將軍。
驃騎萬勝,大漢萬勝。
八個字,猶如刀劈斧刻般印在記憶深處,日日夜夜折磨著他的神經,令人身心俱疲。
故而,‘驃騎’於他而言,遠比‘天子’要尊崇。
“免了吧。”
“你已不是朕的將”
劉牧斜睨道:“攜兗州各郡的叛軍臨河而來,還敢對朕持刃,你應當知道是什麼下場。”
“末將有罪。”
“但驃騎是陛下。”
“可陛下已經不是驃騎了。”
董卓低著頭,咬牙道:“末將有一事不解,孤身渡河求一個答案;此後驃騎想問罪便問罪,想伐罪便伐罪,無怨!”
“問吧。”
劉牧神情平淡道。
董卓作揖拜道:“驃騎,曾經可把董卓當作麾下的將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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