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燮想逃。
可惜,船帆被賀齊以箭矢截落。
隻餘下數十人劃槳,回退交趾的速度極慢。
“嗡。”
“嗡。”
“嗡。”
八牛弩釋放弩弦。
一槍三箭,映照朝陽,呼嘯著腥風掠空而至。
銳不可擋的箭矛,極為凶狠的破開盾甲,貫穿兩個交州軍卒身體,將他們並釘在甲板之上。
海藍的天穹,碧綠的海麵,箭矛攜裹殺意,潑灑出血腥之景。
一陣,又一陣的箭羽,夾雜著箭矛落在海船之上,本就薄弱的船體,甚至都開始崩裂,死傷的交州軍卒更是不知幾何。
噗通一聲。
士燮帶著驚恐之色投入海域。
大漢的八牛弩太過凶猛,連他的海船都可以撕裂。
隨行而來的親卒,更是死了十之七八,若是不跳海逃生,必將被射殺在甲板上。
“某來。”
“眾將士,先殺士燮。”
大漢艦船上,劉辯焦急的奪過一柄強弓。
拉了數次都沒有拉開弓弦,隻能不甘的拍著欄杆怒吼。
下一瞬,一支箭矢順著他的目光沒入海域,貫穿士燮的胸膛,令其血染紅海水。
“賀校尉?”
劉辯大喜回眸望去。
賀齊收起強弓,下令道:“備火箭,將其艦船焚毀。”
“諾。”
東府軍卒應喝道。
“死了。”
“終於死了。”
劉辯見士燮之軀漂浮在海麵上,方才執起手中的強弓,呢喃道:“航海數月,難道某連弓弦都拉不開了?”
“這是三石弓。”
賀齊從其手中接過強弓,遞還東府軍卒,沉聲道:“君侯,你平時挽弓應該是一石弓,一時間不適應也正常!”
“三石弓?”
劉辯,劉磐儘是錯愕不已。
“不錯。”
賀齊頷首道:“如今軍中多用兩石弓,三石弓,少部分人還會使用五石弓,所以勿要擅取東府水師的弓弩,免得傷了自己。”
“多謝賀校尉。”
劉辯帶著慶幸之色作揖拜道。
“無妨。”
賀齊目光掃過劉磐與三百親衛,沉聲道:“某知你們忠於陛下,可如今你是君侯的親衛,東府軍可以不從其令,但你們又豈能不聽,這是誅殺不臣,而不是懷疑君侯叛逆,還望諸位思量。”
“諾。”
劉磐,三百親衛軍拱手應道。
話雖如此,但大漢之人隻有一個君,便是大漢的天子。
若無東府水師在側,不必劉辯下令,他們亦會射殺士燮,但既然東府軍主戰,自然不可能冒然動手,免得背負不臣之名。
“無妨。”
“不怪他們。”
劉辯有種劫後餘生之感,擺了擺手說道:“若他們在前一刻聽從某的軍令,反而要懷疑對陛下的忠誠!”
“君侯。”
“賀校尉。”
劉磐望向焚燒的海船,還有海麵上的浮屍,問道:“可要末將入海捕殺,免得有幸存之人。”
“當去。”
“士燮當梟首。”
劉辯眼中充塞著怒意。
“算了。”
“入海太過凶險。”
賀齊望向海域,淡笑道:“大漢遲早要清算交州,一個士燮不算什麼,若他能活著回去,反而會聚集不臣之人,日後可以一並掃滅。”
“也可。”
劉辯頷首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