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珍珠你留著吧。”
麋芳甩袖而去。
甕婢帶回大漢誰要?怕是要賠死。
“呸?”
“這是什麼意思?”
阿米爾薩拉丁撓了撓頭,看著餐盤中的羊肉索然無味。
其實對於他而言,甕婢也不是不行,隻可惜來自大漢的朋友實在太過高貴,隻能看得上金發婢。
不久。
另外一處屋舍之內。
麋芳將貨物被截留之事告知徐嶽,鄧當。
“說的煞有其事。”
徐嶽目光古怪的問道:“你信他所言嗎?”
“先生。”
麋芳扒拉著蒸飯,說道:“某信他?還不如死在條支,不過貨物被扣押估計真有這件事,他是畏懼塞維魯的兵鋒,不敢交易金發婢了,畢竟對於一個馬背上的王而言,隻要不是傻子,哪怕在羅馬將金發視為愚昧之人,都不可能坐視人口流失。”
“這倒是。”
“你還是能看的明白。”
徐嶽點了點頭,啃了口羊肉道:“所以你準備怎麼做?”
“打。”
“必須打。”
麋芳咽下飯食,冷聲道:“阻止我們的貿易,便是阻攔大漢中興,猶如陛下打服外邦才能設下互市,鄧當將軍以為呢?”
“可以打。”
“但,不可能我們出兵吧!”
鄧當舉起酒盞,淡淡道:“某家妻弟此次隨艦船南下,並在軍中充為小吏,可以讓他帶著一隊水師統率條支人的軍隊打一場,先試試羅馬的軍卒如何,若是不怎麼強盛,直接率軍伐滅羅馬,將其切割成幾個國度,以朝貢大漢!”
“妻弟?”
麋芳愕然無比道:“他不是才年歲十五?”
鄧當不屑道:“打一個羅馬,我大漢出一個舞象少年有問題?”
“沒問題。”
麋芳拍了拍額頭頷首道。
“可以打一場。”
“不過,莫要滅了羅馬!”
徐嶽放下碗筷,眸子明亮道:“隻要羅馬還在,便可以威脅條支,安息,貴霜,他們才會安穩的與大漢貿易,並且我們能從其中斡旋一些利益,可若是羅馬消失,保不住一些人便會有異心,浪費我們的貿易時間。”
“善。”
鄧當眸子一亮。
麋芳連連點頭道:“可行,可行,請將軍告知妻弟,若是真的伐滅羅馬之軍,記得圍捕一些白發,黑發,紅發之女,某看一下到底是何種人!”
“額??”
鄧當嘴角狠狠一抽。
“不說了。”
徐嶽撣了撣衣服上的塵土,淡淡道:“某去高台之上觀星,明日你們好生商量一下,我們至多在這裡停留三個月,便要啟程沿途帶上貨物回朝!”
“諾。”
麋芳肅然拱手道。
“子方兄弟。”
鄧當挽袖斟酒道:“羅馬有類似身毒秩序之分嗎?”
“算是?”
“其實也不算。”
麋芳抿了口酒水,說道:“在羅馬有階級之分,黑發是貴族,類似我大漢的陛下,臣卿;金發是罪人,奴仆;白發被視為神使;而紅發則是巫女!”
“有意思。”
鄧當搖頭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