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大事。”
淩操隨行,回道:“聽聞率善三衛朝西域發兵,還是從西府軍處借的糧食!”
“借糧?”
孫策眉頭緊皺道。
大漢軍卒,還需要借糧行軍嗎?
“是。”
淩操神情古怪道:“率善三衛,名義上是大漢之軍,但是他們用兵之糧都是從羌,氐,胡三族內抽調,兵甲戰馬儘皆自備,可這些人竟然還為劉牧出生入死,衝鋒陷陣,尤其是征討鮮卑,烏桓之時,更是死了不少人。”
“還有呢?”
孫策點了點頭繼續問道。
淩操搖了搖頭,說道:“其他事情不太清楚,隻聞九江劉姓出了神童,還有明年大漢又要舉行大考取仕,各州郡都在籌備此事。”
孫策好奇道:“廬江,九江可有驍勇之士?”
“廬江陳武。”
淩操滿是感慨道:“此人有儒將之風,在廬江學院極富盛名,聽說連登封將軍張繡都有去考校,並言其可為良將,但不乏視死如歸之風。”
“可惜。”
“此人會是大漢之將。”
孫策臉色頓時陰沉無比。
大考取仕,便是當今天子招攬文武之臣的手段。
上一次取仕,北方最為盛名,不過陳桐,杜景,杜畿,神武校尉陳到。
可是,南方最為盛名,卻是太史慈,李儆。
尤其是李儆,在整個南中都有雄名,被人尊為所向無前之將。
聞言。
淩操欲言又止。
大漢治土廣袤,人傑自然無數。
況且,國子監的授學體係,更是逐步進行完善,非大都督府可比。
然,這種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的話,絕對不能在敗於祖郎之手的孫策麵前說出來。
“父親。”
“車輿且慢一些。”
九江郡,一輛車輿駛過淮水橋梁。
一個十四歲的少年郎,趴在車輿窗口一陣嘔吐。
“乘車還作嘔?”
“怎麼以前殺人之時不見不適。”
劉普驅趕著車輿,笑罵道:“況且,九江距離洛陽太遠,還是早些啟程為好,免得誤了明年入學公羊。”
“兄長呢?”
劉曄從懷中抽出絲帛擦了擦嘴問道。
“渙兒要處理家事。”
劉普無奈道:“天子治揚州兩郡,我等劉姓受到宗室節製,為父讓他散去家仆,將田畝歸於郡府,我們遷去洛陽居住。”
“善。”
“大善。”
劉曄眸子頓時一亮,說道:“我們不如去下邳,乘坐渡船去洛陽,聽說今年秋收之前,運河便已經開始啟用!”
“時間緊急。”
“來年有時間再說吧。”
劉普無奈道:“早些正禮治揚州,他便舉薦你去公羊求學,你偏偏要自己考,若不然也不會拖到今年!”
“父親。”
“宗室焉能以權謀私。”
劉曄搖了搖頭,沉聲道:“我等生而便有富貴,但陛下可不會將這種富貴視為忠良之士的底蘊,宗室想要立功,與天下百姓爭大漢官位,要難上千百倍,所以還是步步謹慎為好。”
“罷了。”
劉普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與長子劉渙,此生求官封侯怕是沒什麼希望了。
所以,隻能寄希望於幼子劉曄,至於怎麼謀求未來,還是隨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