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麋芳扶持的條支王,會不會也落得如此下場?
“怎麼?”
太史慈驚訝道:“你們沒有在黃支,注輦國停靠,聽到消息嗎?”
“沒有。”
麋芳連忙解釋道:“我們遣臨淮魯家的人負責統籌兩國貿易裝載,並在身毒進行彙合,然後返回大漢泊港。”
“如此啊。”
“你們西行之際,不是有幾艘艦船折返,送外邦之王朝貢陛下嗎?
“那時,有南域七國獲得恩準,簽下對大漢的朝貢盟約,某負責護衛大行府的官吏安全,並且為笈多王國提供庇佑。”
“上個月初,笈多平定象城,送了數千頭大象前往大漢。”
“那些人,有不少是象城之人,還有一些是笈多王國違反律法的婆羅門,刹帝利人,行閹割之後送往大漢勞作。”
“還有一些則是身毒的吠舍,首陀羅人前往大漢務工,準備賺錢!”
太史慈行於欄檻之前,指著遠處的艦船,一一介紹道。
“務工已是天幸。”
“大漢還給月俸?”
麋芳愈發的迷茫。
什麼時候,陛下如此仁慈了。
不過,怎的身毒製服顛倒,極貴者閹了,尋常人卻可以去大漢務工?
“對了。”
太史慈轉頭笑道:“這一次,有不少艦船同歸大漢,滿尉丞帶著不少監州尉回去,便乘你們的艦船吧!”
“滿尉丞來了?”
麋芳,鄧當等人打了個寒顫。
滿寵,天子倚為心腹之人,不少人眼中的酷吏,怎麼會來身毒?
“是啊。”
太史慈瞥了眼阿米爾薩拉丁,淡淡道:“笈多朝貢的宮侍,有不少是密宗之人,想要在兩宮掀起禍端,所以滿尉丞受命來笈多王國處理密宗,年關之前婆羅門祭司耶若尼迪,大乘佛教的龍樹菩薩想要叛逃百乘王朝,已經被滿尉丞處理了。”
“咕嘟。”
麋芳咽了口唾沫,感覺自己闖下了大禍。
本以為遣派艦船,帶這些南域諸國之王朝貢大漢是功績。
誰能想到竟然有人敢在大漢宮廷暗謀,簡直是狗膽包天。
“走吧。”
太史慈給鄧當打了個眼色,攬著麋芳的肩膀,淡笑道:“不必憂心,滿尉丞要見你,所以停駐休整之事,暫時交給鄧將軍處理。”
“諾。”
麋芳欲哭無淚。
隻期望,這一次阿米爾薩拉丁的朝貢彆鬨出什麼亂子。
“偉大的朋友。”
“他不會出什麼事情吧!”
條支商人謝赫有些心驚膽顫的對呂蒙問道。
“不會。”
呂蒙垂目一瞥,沉聲道:“你們準備一下,若無大漢之令,不可離開艦船,某去問詢休整之事。”
“諾。”
謝赫連忙作揖道。
“鄧將軍。”
“麋芳此行可是有功啊!”
甲板前方,徐嶽眉頭緊鎖道:“不如你先上稟羅馬之事,為其求情?”
“不必。”
“先停靠休整再言。”
鄧當婉拒道:“太微宮可是有麋昭儀,縱然是滿尉丞也會小心處理麋芳之事,絕對不可能在身毒之地定下什麼罪名,況且可能是詢問我們西下行商之事。”
“那便好。”
徐嶽頓時鬆了口氣。
麋芳在諸國有交情,對大漢有大益處,萬萬不能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