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漢之後給你。”
衛茲興致缺缺的丟下紙牌,又狠狠瞪了眼左側羅馬婢一眼。
這一路上,每次拉著麋芳與打牌,他都會輸得一敗塗地,絕對是對方帶的羅馬婢喂牌了。
“又輸了?”
恰時,吳敦掀開船艙門戶走進來。
“吳校尉。”
麋芳,衛茲起身拱手道。
“走吧。”
吳敦按刀沉聲道:“我們離開島嶼已久,今前方有一片陸地,不知是何處,天工府大匠張澈正在核對工部輿圖。”
“行。”
“且去一觀。”
麋芳,衛茲眸子頓時大亮。
張澈可是曾經的南陽工曹掾史,後被擢為天工府大匠,而祖上是張衡,此次隨行掌定星儀,以及航海之圖。
至於對照的工部輿圖?
則是臨行之前,工部尚書衛覬從天祿閣求取。
不久。
三人行於甲板之上。
“明遠。”
麋芳從一個船夫手中接過望遠鏡。
“嗯。”
張澈轉身道:“應當是尋到我們此行之處了。”
“是嗎?”
眾人眸子頓時大亮。
此行,僅無人的島嶼,大陸,他們就停靠不少。
但,無不是被張澈一一否決,隻能一路朝著深海而行,今天終於要到了啊!
“怎麼說?”
麋芳用望遠鏡看著遠處一望無際的綠野問道。
張澈垂袖道:“應龍蓄水之地。”
“山海圖?”
衛茲神情古怪的問道。
“陛下提筆所書。”
張澈指了指桌案上的輿圖,篤定道:“陛下言應龍蓄水之地,此地便是,且多赤銅,丹粟,還有鐵礦,故定赤州為名!”
“不管。”
“先登陸再言。”
麋芳放下望遠鏡,興衝衝道:“吳校尉,還請揚起各艦備戰,若是赤州有人,先捕獲為我們領路,說不定能夠找到他們開采的礦脈!”
“可。”
吳敦頷首走向旗令台。
此行,他為護衛商艦,不需要聽從麋芳之言。
不過,這位可是大漢定海侯,隻要不觸及底線,應一聲也無大礙。
“呼。”
“這怎的燥熱至此。”
臨近登陸之處,衛茲扯了扯衣襟問道。
“不能再行了。”
吳敦俯瞰海域,揮手道:“立刻下沉船錨,放置走舸,先遣將卒登陸!”
“諾。”
駕馭船隻為首的船夫朗聲大喝。
沉下船錨之餘,艦船左右懸掛的走舸隨著絞動置於海麵之上。
麋芳轉身從船艙取出一柄定業刀,然後披了一層重甲,沉聲道:“吳校尉,你且在船上護著他們,某先登陸赤州。”
“君侯。”
吳敦臉色頓時一變。
麋芳腳步一頓,回眸道:“吳校尉,大漢行軍,校尉官者,必身先士卒,此次航海某為定海侯,諸艦最貴者,焉能落後於人!”
“保重。”
吳敦眸子一凜,拱手大喝。
麋芳之言,他確實沒有辦法去拒絕。
逢戰入陣校尉官為先,非明文規定,隻是默許之事,但他不能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