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感覺呼吸都有些困難了，青禮才把他放開，嘴裡被磕到的地方，明顯破了皮，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口中蔓延著…
可她沒敢耽擱，連忙對他說：“不就那點兒事麼，無所謂啊！我…我又不喜歡小孩兒，本來就沒打算生…這樣正好了…這樣…等你以後沒那麼喜歡我了，我也不需要擔心你會在外麵亂來…”
她雖然醒酒了，可腦袋還挺鈍的，磕磕絆絆的想了半天，才想出這麼兩句哄人的話來。
最難言的話已全數出口，周演稍微放鬆了點，恢複到了平日裡的模樣去跟她說話：“你醉了，等明天睡醒了我們再談吧。”
他認為這是青禮因為醉酒，衝動之下才會這樣說的。
自打兩人開始，周演就做好了隨時坦白和隨時跟她分開的準備，在一起的這段時日，隻想給彼此留下些美好的回憶，至少能彌補一點對彼此的遺憾也是好的。
他最不需要的就是彆人的憐憫，尤其是青禮的。
可青禮卻說：“我媽從小就教我，當天的事，當天必須做完，我覺得這件事已經沒有值得再進一步討論的必要了。你還有什麼話要說麼？要是沒有，那今晚的事就翻片兒，以後誰也不許再提了。”
周演擰了眉頭，麵色沉了幾分，這事可不是不提就不存在了的…
“…你還這麼年輕…”
青禮打斷他，緊緊握住他的手問：“我喜歡你，越來越喜歡了，你呢…”
察覺周演似是還不信她，青禮隻好繼續用力表白，急於讓他信任自己，連聲音都帶了些許顫抖…
“這輩子我都隻想跟你在一起，你呢…”
她隻想讓他明白自己的心意從來沒變過。
“…我們不可能長久的，小…”
青禮再次打斷，“除了這件事，你還有什麼秘密瞞著我沒說的麼？”
隻要意識到周演沒放棄想跟她分開的念頭，她就不打算讓他有開口的機會。
周演歎了口氣，知道今晚再勸也是無用功，隻乖乖作答：“沒了。”
想到他那段過去可能發生的事，這時青禮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舉動還是太衝動了，都不知道他會不會抵觸…
她不敢再提及周演的那段經曆，隻不過，就因為不知道那件事的細節，必須早早問清楚他可以接受自己到什麼程度…
“…你會排斥彆人親你麼？”
就像剛剛…
若是連平常的觸碰都會讓他不舒服，青禮打算以後儘量克製一下自己。
總之，她連一秒都沒想過跟他分開，反而更舍不得放開他的手了。
周演沒想到她的問題會跳到這件事上，咬了咬唇，實話實說道：“…彆人不行…”
他的聲音很輕…
青禮怔了證，才出聲確認：“你的意思是彆人不行，但我可以，是嗎？”
“…嗯…”
他點點頭。
“你不會排斥我的任何觸碰是嗎？”
“…”
他又點了下頭…
何止是不排斥，青禮現在這麼黏他，要是身體允許，他又怎麼可能有定力克製到現在。
“是不怎麼排斥還是喜歡？”
還是必須問仔細。
“…喜歡…”
他想說，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