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點近視,看書時戴上了單邊眼鏡,精致的眼鏡鏈垂放於肩膀,軟糯濃密的睫毛被陽光染上淡淡的金色,有些聖潔,平靜而美好。
遲音睡醒之後,一走出房間就看到了這一幕。
她呆呆的看了會兒,這一刻,她突然有點理解原主的心情了。
扯著他的長發,讓這樣一具高不可攀的身體隻能跪下被迫仰視她,眼裡就算再嫌惡也沒辦法逃離,那該是什麼樣的光景?
他會哭嗎,聽說鮫魚都是水做的…
“醒了?”紀承雲放下書,高挑的身姿帶著輕微的壓迫感,向她走來。
遲音猛地回過神來,身體因為剛才的想象有些顫抖,她把這一切都歸咎於原主殘留在體內的征服欲。
紀承雲並不知道遲音剛才在腦海裡對他邪惡的意淫,嘴角的笑一如既往的溫和,“喝杯水,去實驗室吧,不然時間就來不及了。”
因為心虛,遲音不敢抬頭看他,囫圇點頭。
紀承雲帶著她來到三樓的一個實驗室,裡麵的儀器隻能用於一些普通的實驗。
他把她帶到室內唯一一張實驗床上,轉身穿上實驗專用白大褂。
“待會兒我會用特定的儀器抽一管你的血,過程可能會有些疼,你忍著點。”
穿著白大褂的紀承雲整個人都變得冷清起來,為了做實驗,他把頭發高高紮起,手裡還拿著一根長長的針管,對遲音說:
“把頭發撩起來吧。”
他要紮她的脖子。
遲音坐在實驗床上,看著那根冰冷的針管,不免有些瑟縮。
下一刻,針管刺入她的皮肉,一管鮮血從她身體裡抽離。
“唔…”好痛!
遲音睜大眼睛。
也不知道針管是不是通了電,遲音隻感覺渾身都被電流穿過,四肢百骸痛得開始發抖,手抓緊了身下的床單,眼角盛滿了生理性的眼淚。
下一刻,疼痛消失。
可遲音還沒來得及鬆口氣,紀承雲又迅速往後脖頸注射了一管不知名的藥劑。
“啊!”遲音一個激靈,忍不住痛呼出聲,冷汗唰的一下流下來,因為疼痛,她的背脊微微弓起、顫抖。
她開始掙紮。
“彆動。”紀承雲按住遲音的肩膀,牢牢把她固定在床上。
他的動作冰冷而無情,好像之前的溫柔都是假象。
遲音的身體開始發冷,然後又迅速變熱,冷熱交替間,後脖頸好像有一團火在燃燒,仿佛有什麼東西要破土長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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