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腳步聲,克裡斯汀猛地放開遲音的手,站直身子,神色慌亂。
反應過來後,又忍不住皺眉。
為什麼親自己的小向導,他會有這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難道是見不得光的男寵當習慣了?
克裡斯汀睜大眼睛,使勁搖頭。
這怎麼可能!他又不是真的賤!
…他隻是怕被老師發現而已,畢竟,他不想因為實驗避嫌和遲音分開。
直到這時,紀承雲才緩緩走來。
他沒有發現異常,眼裡含著笑:“克裡斯汀來了?那我們就開始正式實驗吧。”
“嗯。”克裡斯汀心不在焉的點頭,心裡卻在想,今天也不知道能不能親到人。
昨晚他就在想了…
實驗室在三樓,所有大型儀器都被搬了進去。
紀承雲一旦進入實驗室,整個人就完全變了個樣。
修長的手指用力按住遲音的肩膀,各種實驗用的試劑被他無情的注射進遲音體內,仔細審視遲音的反應。
每一支試劑注射完,遲音都會劇烈的顫抖,痛苦的汗水從額頭流淌下來,如淚珠般滴落在枕頭上。
“好…好痛…”
遲音的雙手緊緊抓住床單,指尖都滲出鮮血,仿佛在承受巨大的痛楚。
看到這一幕,一旁的克裡斯汀瞬間呆滯,手腳發涼,如墜冰窖。
“阿音…”他的聲線顫抖,帶著濃濃的心疼和震驚。
克裡斯汀從來都不知道,這個所謂的向導實驗會令遲音這麼痛苦。
他當即丟掉手裡的記錄光腦,不管不顧的衝上去,想要把遲音從病床上抱起來。
他已經顧不上實驗了。
可是最後,他卻被遲音用眼神阻止,手腳僵硬的愣在原地。
紀承雲不為所動,冷靜地對站在實驗床邊的克裡斯汀說道:“記錄,一號試劑和二號試劑對實驗體的精神力有巨大反應,接下來加大劑量…”
“老師!”
克裡斯汀大聲打斷,指著渾身顫抖的遲音,眼眶都紅了:“為什麼她會這麼痛?這個實驗不能再做了!或者我們換一個向導?”
“孩子,不要任性。”紀承雲目光平靜,語氣淡淡的:
“實驗總是會伴隨著犧牲和痛苦,我會儘力保證她的生命安全。隻要實驗成功,帝國的所有向導精神等級都能更進一步。”
克裡斯汀都要瘋了,“彆的向導關我什麼事!我…”我隻關心她!
“克裡斯汀。”遲音及時出聲,虛弱的說道:“我沒事,這是我自願的。”
克裡斯汀的聲音有些哭腔,懇求:“可是你很難受啊…不做了好不好?”
他的心尖密密麻麻的疼,都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