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急走兩步站定在遲音麵前,昳麗的桃花眼癡癡然:
“阿音,我就知道你穿上這件禮服會很漂亮!”
遲音也很喜歡今天這一身行頭,難得誇獎一句:“你眼光還不錯。”
段景忍不住勾唇,右手死死扣住遲音的腰肢,把她往懷裡帶,下巴輕蹭她的發旋。
他氤氳的桃花眼微挑,唇瓣貼在遲音的發絲,聲音沙啞,低低一笑:“滿意的話,那能獎勵我親一下嗎?”
遲音有心折辱,惡劣地說:“可以,不過你忘了跪了。”
“那阿音記得要親我的嘴哦~”段景笑眯眯的,屈膝半跪在遲音腳邊,眉目含情,獻上紅唇。
他似乎不覺得這是屈辱,反而是情|趣。
對於遲音的手段,他如今已經相當熟練了。如果這樣就能親,好像也沒什麼猶豫的。
真是厚臉皮!
見段景眼裡寫滿了戲謔之色,遲音不禁煩躁的皺眉。
現在居然連言語折辱都拿段景沒辦法,說好的被女配屈辱,然後厭煩生恨呢?
她照著討嫌人設走,每句話都帶著貶低的意味,努力拉仇恨。
紀承雲和樓安禮目前都已經初見成效,怎麼偏偏就段景變成這副鬼樣了!
都讓他跪下了,難道還不覺得屈辱嗎?!
遲音剛好轉的心情再次沉悶。
她冷哼一聲,沒有親他,飛快地從他身邊走過。
裙擺掀起的風掃到段景的臉,他卻不覺恥辱,反而麵帶沉醉,虛虛抓住遲音的裙擺一角,細細揉搓片刻,又戀戀不舍地鬆開。
被如此冷落也不惱,段景依舊笑眯眯的站起來。
他從懷裡摸出一枚精致的珍珠胸針,垂眸親吻,戴在胸前。
這是用遲音送給他的珍珠做成的,不能親她,那親親這份禮物也差不多。
愛意上湧,總得讓他親點什麼暫時遏製住才行。
兩人坐上車,卻沒注意到彆墅的陰暗處,一個白發男人雙眸泛起血絲,陰鷙的看著車離開的方向,身形不穩的踉蹌跟上。
舞會的地點定在皇宮。
無數穿著華貴服飾的年輕貴族出入其間,觥籌交錯間,大家談笑風生,紙醉金迷,是和遲音平時所接觸到的世界完全不同的一麵。
遲音和段景來到宮門前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段景溫熱的手摟住遲音的纖腰,對於眼前的一切俱是習以為常,帶著遲音就要進去。
“執政官閣下!”
就在這時,同樣前來赴宴的帝國大臣發現段景的身影,連忙湊上前來熱切攀談:
“閣下!想不到這次的舞會您也會來,前幾年都沒見您參加過。”
段景唇畔上揚,懶洋洋的點頭打招呼,“想來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