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前,樓安禮擔心遲音穿著濕衣會感冒,自覺帶著她去宮殿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
褪下華麗繁重的露肩禮服,遲音穿上寬鬆舒適的衛衣狠狠鬆口氣。
總算舒服了。
樓安禮打發走司機,紳士地邀請遲音上車,親自開車。
“阿音,喝杯茶吧。”
樓安禮體貼地從空間鈕裡拿出事先準備的紅茶。
“謝謝殿下。”遲音坐在副駕駛,手裡捧著一杯暖烘烘的紅茶喝了一口,嘴角適時露出甜甜的笑。
“殿下真體貼,我好像更喜歡你了。”
樓安禮的臉有些發燙,握著方向盤的手蜷縮起來。
雖然遲音經常把喜歡掛在嘴上,但他就是百聽不厭,甚至還想錄下來,晚上躺在床上反複回味。
可是,這個要求貿然提出來的話,有些奇怪呢…
車裡充斥著濃烈的玫瑰香,完美地掩蓋了他不小心泄露出的信息素。
“我也是…”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臉紅紅的囁嚅道。
皇宮到紀承雲的家有一段不遠的距離。
路上有些安靜,樓安禮猶豫一會兒,還是輕聲問了句:
“阿音,執政官人呢?跳完舞他就這麼丟下你,讓你淋雨回家?”
說到這,樓安禮忍不住蹙眉。
如果是的話,那他有什麼資格說喜歡阿音?
聞言,遲音愣住了。
在樓安禮的記憶裡,他離開之前隻看到她在和段景跳舞,並沒有看到她後麵還依次和厄洛斯、魏思行跳過舞。
所以他才會以為,她剛剛是和段景分開,並把一切都怪在段景身上。
不過,段景去哪兒了她還真不知道。
“不清楚。”遲音麵不改色的編瞎話:“跳舞的時候,我跟他說隻喜歡你,讓他以後不要打擾我們的感情,然後他就生氣地走了。”
“現任執政官確實有些不著調,這麼失禮的事都做得出來,阿音你彆為他難過了。”
第一次說一個人壞話,樓安禮的良好教養讓他有些不習慣。
他抿著唇,黑眸閃爍其辭,臉也羞愧的發紅。
但這絲毫不能減弱他心頭湧起的甜蜜。
“而且,你說得很對,感情需要純粹。”
遲音心裡嗬嗬兩聲,埋頭喝茶不說話。
抱歉啦,她純粹不了一點,以後還請儘情地恨她吧。
車緩緩駛離宮殿的範圍。
沒過一會兒,就碰巧遇到紅綠燈。
借著這個空隙,樓安禮從空間鈕裡拿出一大束嬌豔欲滴的玫瑰,緊張地遞到遲音麵前。
“阿音,這是我今天晚上跳完舞後去花園剛摘來的玫瑰,如果你喜歡的話,請收下它吧。”
樓安禮神情認真,捧著玫瑰花的樣子好像是在捧著自己的全部心意。
阿音現在和段景沒有關係,他一定得抓住機會,趕緊定下關係!
他眸含星光,一眨不眨地盯著遲音的嘴,期待能聽到一個肯定的答案。
她會答應的吧,畢竟她自己都說了,他是她唯一愛過的人,段景隻是強迫了她。
遲音平靜地垂眸,望著玫瑰,又看了看一臉希冀的樓安禮,沉默不語。
她又不傻,當然聽得懂樓安禮話裡的意思。
答應也不是不行。
等她跟這個皇儲在一起後,就讓他像紀承雲那樣,主動的‘外出’一段時間,不引起皇室那邊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