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段景又似笑非笑地掃了一眼病房裡的其他男人,補充道:“而且,我是你唯一的戀人哦~”
他著重強調了‘唯一’。
遲音聽得嘴角一抽。
要不是她是假裝失憶的,她都不知道段景能這麼厚臉皮。
臉都不要了,就這麼明晃晃的要上位?
偏偏她還不能直接否定。
“是嗎…”遲音小聲蛐蛐:“可是我對你一點印象都沒有。”
“你不是失憶了嘛,當然會沒印象。”段景握住遲音的手,將她的手貼放在自己的臉頰上,桃花眼霧蒙蒙的,勾人得緊。
眼波流轉間,他倏地勾唇一笑:“不過沒關係,就算你現在忘了我,以後我也會幫你回想起來。”
看著段景眼都不眨的說瞎話,克裡斯汀咬緊牙關,忍無可忍地把段景拉走。
他抑製住心中的怒火,神情冰冷:“你個不要臉的狐狸精!不準騙阿音,她明明隻跟我在一起過!”
“他說的沒錯。”段景笑眯眯地點頭:“阿音,再跟你介紹一下,他是你前男友。”
“你才前男友!”克裡斯汀臉色猛地陰沉下來,“阿音,你彆聽他胡說,我們還沒有分手!”
紀承雲皺眉,蔚藍色的眸子裡寫滿了不讚同:“你們不要吵了,遲音現在需要靜養。如果你們再吵,請你們出去吵。”
克裡斯汀和段景這才消停,一左一右地挨著遲音。
遲音怯怯地看著紀承雲和樓安禮,疑惑地問:“你們又是誰?為什麼我會在這裡?”
紀承雲溫和地說:“孩子,我們都是你的…朋友,你四天前突然暈倒,我們就把你送到醫院。”
頓了頓,他又輕聲道:“你放心,我們不是壞人。”
遲音將信將疑的點頭。
令她感到奇怪的是,紀承雲對於她‘失憶’的事,接受速度格外的快。
他似乎非常相信她是真的失憶了,神情變得和剛認識那會一模一樣,溫和而包容。
就在這時,厄洛斯腳步匆忙的帶著醫生進來。
眾人默契的安靜下來,靜靜地看著醫生檢查遲音的身體。
半晌後,醫生檢查完畢。
厄洛斯的聲線有些啞,又有些急:“醫生,阿音身體怎麼樣?”
醫生一邊記錄,一邊回答:“病人已經康複了。”
樓安禮也焦急道:“那阿音為什麼會暈?是不是有什麼隱藏的疾病?麻煩你再仔細檢查一下。”
醫生恭敬地說:“殿下,醫院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檢查了五遍了,這位病人會暈,是因為她當時受到了巨大的精神刺激,和疾病沒有任何關係。”
“冒昧的問一下,這位病人當時是聽到了什麼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