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丁山的交代,劉文昌立即與梁少華商議捉拿廖封的方案,梁少華擔心逃跑的唐家父子回去通風報信,必須搶在唐一嘯他們之前到達績溪丁家村,劉文昌也感覺時間緊迫,顧不得多想,就把州裡事務都交給通判王雨生,並吩咐萬桃紅輕易不要出門,派汪仁的巡檢司士兵日夜守護衙門。自己與梁少華、白念周‘、白絮飛四人騎快馬直奔歙州績溪丁家村。
卻說唐一嘯父子兩個如喪家之犬一般,慌不擇路地逃離那充滿危機的信州,一路奔至郊外。此時,他們氣喘籲籲,驚魂未定,四下裡張望一番,確定沒有人緊追後,這才重重地坐在地上,仿佛卸下了渾身的力氣。
唐淩飛眼中閃爍著不甘與憤恨,狠狠地說道:“萬萬沒有想到啊,那劉文昌身邊竟然隱藏著如此厲害的高手,這下可好,我們這一趟算是徹底白跑了,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付諸東流。”唐一嘯則像是被戳破了氣球般,泄氣道:“豈止是白跑那麼簡單,我們如今就連丁家村也回不去了,那丁家村可是我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一個安身之所,本以為可以就此安定下來,誰曾想眨眼之間,又要再次踏上那流浪四方的路途,實在是令人心灰意冷。真後悔當時留一手沒有一鏢要了劉文昌老婆的性命,現在變得無功而返,還成了喪家之犬。”
白淩飛滿臉沮喪,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雙手,歎氣道:“我們的隨身包裹都丟在那該死的客棧裡了,身上僅有的幾個零錢,恐怕也就夠我們兩個吃上一天的飯罷了,這般模樣,我們還能往哪裡去流浪呢?”說罷,他無奈地低下了頭。
唐一嘯也是一臉愁容,默默地低頭沉思良久,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困境之中。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開口說道:“天無絕人之路,我們不能就這樣放棄,還是得抓緊時間回去,向廖莊主報信,將所有的責任都推給丁山那個小子就是,就一口咬定他不聽從我們的安排,擅自泄露了機密,這才導致我們此次行動失手。”
唐淩飛一聽,連忙搖頭反對道:“丁山被捉,他必定會招出實情,那丁家村已然不再安全,官府的官兵必定會發兵前來捉拿廖莊主,我們此時回去,無異於自投羅網,這可不是什麼明智之舉啊。”父子二人一時間陷入了激烈的爭論之中,心中皆有著各自的擔憂和顧慮,卻又不知該如何抉擇……
唐一嘯那靈動的眼眸中陡然閃過一道亮光,仿佛黑夜中的星辰乍現,緊接著他那原本略顯沉穩的麵龐之上,此刻卻隱隱浮現出一絲怒意,憤憤地開口道:“此時劉文昌他必定已經派出了他的主力前往那歙州績溪捉拿廖莊主,倒不如給他來個出其不意,殺個回馬槍,說不定就能趁其不備,得手一番。”
唐淩飛靜靜地注視著自己的父親,心中暗歎其父這般衝動,當下便提高了些許聲音,嚴肅地說道:“父親啊,殺劉文昌的初衷是廖莊主怕他糾纏不休,為了求得一方安穩,可如今我們的目標已然暴露,哪裡還有什麼安穩可言呢?此時再去殺他,不僅毫無意義,反而會更加招致不必要的麻煩,若是一旦失手,那我們可就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了。現如今,我們最為緊要的事情便是思考該往何處去安身立命。”
那何處才能夠成為他們的安身之所呢?唐一嘯一時間也陷入了迷茫,失去了往日的決斷。唐淩飛輕輕歎了口氣,無奈地說道:“這樣一味地坐著等待,絕非長久之計,我們還是儘早返回那歙州績溪吧。想必此時劉文昌定會快馬加鞭,搶先一步抵達那裡,我們切不可急於回村,隻需在暗中默默地觀察著周圍的一舉一動,待到時機合適之時,再相機行事吧。”
唐一嘯微微皺起眉頭,沉思片刻後,也覺得眼下似乎隻有這麼一個辦法了,於是父子二人便不再多言,繼續踏上了回績溪的路途,身影漸漸消失在遠方的暮色之中……
他們心中充滿了恐懼,仿佛那劉文昌的人馬隨時都會從大路上衝出來,將他們擒獲。所以,他們小心翼翼地避開大路,選擇了那條崎嶇不平的小路,如同老鼠一般悄悄地穿過玉山縣。一路上,他們不敢發出一絲聲響,生怕被那些可能隱藏在暗處的敵人發現。經過漫長的跋涉,終於來到了衢州開化,順著那清澈的馬金溪一路北上,逐漸踏入了歙州的地界。
這天黃昏時分,他們終於進入了績溪。然而,此時他們身上的銀子早已花光,中午甚至連一口飯都沒吃上,肚子早已餓得咕咕直叫,仿佛有無數隻小蟲子在裡麵亂竄。他們相互對視一眼,眼中都流露出疲憊和饑餓的神情,心中暗暗盤算著該如何解決溫飽問題。最終,他們決定進入附近的村莊討口飯吃。
當他們來到一個村口時,一座古老的土地廟映入眼簾。在土地廟前,一大群人正忙碌地埋鍋造飯,嫋嫋的炊煙緩緩升起,那撲鼻的飯香瞬間彌漫在空氣中,讓他們的味蕾瞬間活躍起來,忍不住流下了口水。他們起初還以為是哪個工地上的民工在這裡做飯,畢竟在這樣的荒郊野外,除了工地似乎也很難找到其他正在做飯的人群。於是,他們也顧不上那麼多了,紅著臉、厚著臉皮急匆匆地朝著那群人走去,心中滿是對食物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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