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顏最近學校、公司兩頭跑,為了拿下心儀的山莊忙到飛起。
陳餘給她打第一個電話時,安顏正在開會,靜了音沒聽到。
冗長的會議結束,安顏瞧了眼手機,喲嗬,十八個電話,還真是鍥而不舍。
兩日前,安顏已經送黃家父母帶著管家和兩個保鏢去歐洲一月遊,並且吩咐管家,讓他們儘量彆看到國內的消息。
公司的事也都交代好了。
已無後顧之憂,安顏可以騰出手來,收拾掉最大的那個禍害了。
聽到電話裡陳餘祈求的聲音,“顏顏,我知道錯了,我們能見一麵嗎?我想當麵和你道歉。”
安顏的嘴角揚起,聲音卻很冷漠,“可以,在哪裡?”
陳餘如釋重負,雀躍地說:“就在楊阿婆家後麵的公園,我準備了很多你愛吃的東西,給你賠罪,你直接來就好啦!”
楊阿婆做的泡蝦特彆好吃,她們是看到了一個帖子特地去找到了她家的小店。
隻是阿婆家在一個老舊的居民樓裡,如果她沒記錯,後麵的公園早已廢棄吧?荒無人煙、夜黑風高,還沒有監控,的確是個乾壞事的好地方。
最重要的是,這兒是原主被人拐走的地方。
『團子,起來乾活了!』
『耶!終於又到我大展神威的時候了!』團子有些幽怨,『娘親~你都不需要我。』
『那都是小事,配不上我家團子出手。』
『那是,我可厲害了!』
安撫好了團子,安顏打車去了那個公園。
剛下車,安顏就收到了容越的消息,是約她過幾天去吃飯的。
安顏猶豫了一下,回複了一個“好”字。
她歎息了一聲,隻能選擇暫時對不起他了,等事情結束再補償他吧!希望他不會太生氣。
安顏到時,陳餘已經等候多時了。
見她來,陳餘很是熱情地迎上來,“顏顏,我真的好開心你能來!”
陳餘想過來牽安顏的手,被避開了她也不惱,試探地問:“顏顏,你一個人來的嗎?”
安顏眼神睥睨,“不然呢?”
是對她不設防,還是壓根沒把她放在眼裡?陳餘咬唇,“我就是隨口問問。”
“彆廢話了,不是說要道歉嗎?”安顏有些不耐煩地說。
陳餘垂眸,“顏顏,你還是那麼的高高在上,是讓人可望而不可及的雲朵,可我就隻是卑賤到泥土裡的塵埃。無論我多麼努力地融入這個社會,多麼努力地經營自己的名聲,可是被室友排擠欺負,隻能住廁所旁邊的位置,離開了你我依舊什麼都不是,可是憑什麼啊?”
居然還有臉問憑什麼,安顏真為掏心掏肺替她著想的原主不值,於是毫不留情地戳破她的臉皮,“憑你貪心不足,是個恩將仇報的白眼狼。”
“因為你自卑,自覺低人一等,就把彆人的善意當施舍;因為你內心陰暗,就都用惡意揣測他人心意,覺得所有人都在嘲笑你。你永遠都在怪彆人,卻不反思自己。”
安顏的眼神就像在看什麼臟東西,“你淋了雨,就想把彆人淹死在水裡,這就是你,一個自私自利、惡心至極的蠢貨。”
陳餘怒極反笑,不再掩飾自己的惡,“對,我就是這樣的人!我伏低做小討好你那麼多年,你不還是把我當狗一樣呼來喝去嗎?你又是什麼好東西?”
安顏雙手抱胸,“嘖嘖”了兩聲,“你看看你,對自己的定位都是狗,還想讓彆人把你當人嗎?”
“其實你長在淤泥裡的人生是可以開出鮮花的,我曾試圖帶你出來,可你不思進取,反而想著拉我入泥潭。陳餘,沒人救得了你了。”
“開出鮮花嗎?”陳餘笑得蒼涼,她的臉在昏暗的夜色中顯得詭異恐怖,“來不及了,顏顏,跟我一起,下地獄吧!”
“還不出來!”陳餘大喝一聲,幾個壯漢從四周圍了過來。
安顏輕輕搖頭,“這都是你自找的路,怪不得彆人了。”
安顏麵露無奈和憐憫,在月光下顯得聖潔無比。
陳餘希望見到的是害怕、驚懼、哭著求饒的安顏,可不是毫不將她放在眼裡,隻把她當成跳梁小醜的安顏。
陳餘穩住心神,試圖打碎她的假麵,“顏顏,這將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了,我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你,我的叔叔伯伯們會把你賣到落後的山裡,看在我們這麼多年朋友的份上,我會讓他們給你找個好去處的。”
安顏依然無動於衷,陳餘皺眉,“你是不是不知道被拐賣的下場?是你會沒有尊嚴地被囚禁、被蹂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那種!”
“所以呢?”安顏平靜地問。
“所以?”陳餘跟不上她的思路,惱羞成怒地抬手想打她,被安顏單手扣住,反手就是響亮的一巴掌。
陳餘都被打蒙了,她從沒想過溫溫柔柔的安顏還會動手打人,反應過來,氣憤地說:“賤人,我跟你拚了!”
安顏鉗製住陳餘的雙手,假裝不敵地交換了幾次站位。
『團子,就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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