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一片狼藉,空氣中彌漫著酒精、煙草和汗水混雜的味道。幾盞昏黃的燈泡忽明忽暗,映照在滿地橫七豎八的軀體上。
女生們癱倒在地,有的尚未完全清醒,迷離的眼神還帶著一絲興奮與滿足;有的已經徹底失去了意識,嘴角還殘留著幾分模糊的笑意。
周偉點燃一根煙,倚在沙發上,目光冷冷地掃過地上這些女人,臉上沒有半分憐惜。剛才還在低聲甜笑著“誌遠哥”“偉哥”叫得親熱的她們,此刻無比狼狽,妝容被汗水和淚水糊得一塌糊塗,衣物散落一地,露出毫無吸引力的身軀。
“真是沒勁。”周偉吐了口煙圈,眼神裡透著說不出的厭倦。他瞥了一眼靠在對麵沙發上的王誌遠,語氣懶洋洋地說道,“誌遠,這就是你說的‘賺錢的好路子’?帶著這幾個貨色,能有什麼出息?”
王誌遠仰著頭,一邊整理著散亂的衣領,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賺錢的路子不是靠她們的臉,而是靠她們聽不聽話。隻要乖,外麵那些人照樣會買賬。”
周偉冷笑一聲,伸手將一腳邊的女生推開,對方隻是模糊地哼了一聲,翻了個身,繼續昏睡。他的目光掠過滿地狼藉,心裡升起一陣煩躁和空虛。
“媽的,”周偉咬了咬牙,突然沒頭沒尾地說道,“劉鷺怎麼就能走那麼好的運?”
王誌遠聽到這話,頓了頓,側頭看向周偉,眉毛微微揚起:“怎麼,你又想到那個廢物了?”
周偉深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語氣帶著幾分咬牙切齒:“你說,他也不怎麼樣吧?大學那會兒吊兒郎當的,屁事不乾,怎麼現在還混得像模像樣的?他那女朋友,一個比一個漂亮。我這次碰到的,溫柔得跟仙女似的,簡直讓人想瘋。”
王誌遠嗤笑一聲,眼底閃過一絲不屑:“仙女?嗬,彆逗了,他那些女朋友不就是靠他的臉忽悠來的?這種女人,也就圖個新鮮感罷了。”
“新鮮感?”周偉回憶起下午的那一幕,眉頭越皺越緊。他狠狠地掐滅了煙頭,低聲罵道,“媽的,憑什麼?我們這裡隨便抓一個,放到他旁邊,都差得不是一點半點。”
王誌遠微微一怔,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你說的是誰?下午見的那個,不會是清婉吧?”
周偉抬頭,目光一冷:“你也知道她?”
王誌遠輕輕笑了兩聲,靠在沙發上,手指懶散地敲著扶手:“知道點。這不稀奇,他身邊的女人換得那麼勤,沒兩天就帶個新的出來炫耀一番。說白了,和咱們不也一樣?”
周偉沉默了一會兒,目光掃過地上那幾個昏睡的女人,臉色越來越陰沉。他隨手抓住最近的一個女生的手臂,將她扯了起來,語氣冷漠:“一樣?你再看看這些貨色,有半點能比得上他的女人嗎?”
女生迷迷糊糊地被拉起來,軟弱無力地靠在他懷裡,嘴裡還呢喃著什麼。
周偉皺了皺眉,心裡的厭惡感愈發濃重。他冷哼一聲,隨意地按住對方的肩膀,把她推倒在地,壓上去隨便動了幾下,像是在發泄什麼。
“真他媽沒勁!”周偉一邊喘著氣,一邊低聲罵道,眼中的怒意卻怎麼都無法消散。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劉鷺那副淡然的模樣,以及他身邊女人優雅從容的神態。這種強烈的對比,讓他感到深深的挫敗和嫉妒。
王誌遠眯起眼睛,靜靜地看著周偉發泄,嘴角的笑意漸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漠。
“差距不是一天兩天的事。”王誌遠語氣淡淡地說道,目光落在滿地的狼藉上,眼神裡透著一絲不屑,“咱們隻能玩這些貨色,而他,早就不是一個圈子裡的人了。”
這句話讓周偉的動作停了下來。他抬起頭,目光陰沉地盯著王誌遠,拳頭不自覺地攥緊了。
“我不信。”周偉咬著牙說道,“他憑什麼比我們強?就因為他臉長得好?要不是當初……”
“當初?”王誌遠挑了挑眉,嗤笑道,“彆做夢了。人和人,天生就不一樣。你要真想搞清楚,不如好好琢磨琢磨,下一步該怎麼做吧。”
周偉沒有說話,隻是狠狠地盯著地麵,目光中的嫉妒和仇恨交織在一起,仿佛醞釀著某種更深的陰謀。
屋子裡的氣氛陷入一片沉寂,滿地狼藉的軀體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狼狽。
周偉坐在沙發上,狠狠灌下一杯酒,眼神陰冷地掃過地板上的幾個人。他腦子裡一片混亂,但嫉妒和不甘逐漸化作了一種瘋狂的衝動。
“他憑什麼?”周偉低聲咒罵,語氣中滿是仇恨,“就因為那張臉,他什麼都不用做,就能讓那些女人死心塌地。他現在混得比咱們好多少?憑什麼?”
王誌遠靠在沙發上,慢條斯理地點燃了一根煙,深吸了一口後緩緩吐出,目光落在周偉身上,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偉哥,這不是廢話麼?有的人天生就是要踩在彆人頭上的。”
周偉的臉色更陰沉了,手裡的酒杯被他狠狠砸在地上,碎片四濺:“媽的!老子偏不信這個邪!他劉鷺能有今天,全是運氣。要是沒了那些女人,他還能裝個屁的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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