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口的硝煙尚未散儘,馬六甲的空氣中仍彌漫著戰火的餘味。
城牆上的守軍雖在歡呼勝利,卻無一人忘記曾經的恥辱和血淚。
那段黑暗的曆史,正是今日馬六甲全體上下誓死抵抗的原因所在。
百年前,大夏正陷入內外交困的危機。
北方草原的遊牧部族聯合羅刹國,南下大肆掠奪,肆虐大夏邊疆。
皇權被動,朝堂內鬥,整個帝國在戰火中搖搖欲墜。
就在這時,伊比利亞的使者——自稱來自“上帝國度”的葡萄牙與西班牙商人,帶著優雅的禮儀和閃耀的黃金,出現在大夏的南洋領域與朝貢國之中。
“我們是來幫助你們的朋友,”他們這樣對三佛齊、柔佛、亞齊、滿剌加的王室說,“我們有強大的火炮,可以抵禦北方的蠻族侵襲。我們崇拜同一個天命,隻要你們與我們結盟,我們將守護你們的和平與繁榮。”
這些話語打動了南洋的王室和貴族們。
他們相信,伊比利亞的船隊和火器能為他們帶來安全,於是大開國門,邀請他們進入港口,在城中駐軍。
這些“朋友”的真實意圖很快暴露。
剛剛獲得立足之地,伊比利亞人便徹底撕下了偽善的麵具。
最先遭殃的是港口的王宮和貴族府邸。
葡萄牙和西班牙的士兵借著盟友之名,趁著夜晚襲擊了滿剌加王宮。
那些在宴席上舉杯相迎的國王和貴族,在尖叫聲中被拖出宴會大廳,當場斬首,鮮血灑滿大理石的地板。
王後和貴族婦女被剝去衣物,強迫穿上異域的宗教服飾,在眾目睽睽下羞辱折磨。
他們被迫做出違背東方禮教的行為,甚至被迫改信“真主之外無神”的異教。
任何不從者,皆被當場斬殺。
宗教場所也未能幸免。
葡萄牙和西班牙士兵闖入寺廟和清真寺,將神像與經卷焚燒殆儘,宣稱隻有他們的“上帝”才是唯一的真神。祭司和僧侶被押上街頭,強迫跪拜敵人的神像,然後在跪地叩首間,被鐵釘穿透四肢,懸掛在十字架上示眾。
貴族們的財產被洗劫一空。王室珍寶被裝船運回伊比利亞,而留在城中的,是無數殘破的宮殿和遍地的屍體。
如果說貴族的屠戮是一場毀滅性的打擊,那麼對平民的鎮壓則是一場曠日持久的噩夢。
伊比利亞人將整個港口變成了一座血腥的屠宰場。
他們用大夏商人提供的船隻將成千上萬的平民裝載到奴隸市場,遠渡重洋,販賣至非洲和美洲。
那些在港口街頭被抓住的百姓,無論男女老幼,都被鐵鏈鎖住,像牲畜一樣交易。
屠殺也從未停止。婦女被迫侍奉侵略者,拒絕者被集體殺害,屍體被懸掛在港口的城牆上以儆效尤。孩童則被強迫改名,接受異教洗禮,將自己的文化與身份遺忘殆儘。
更為令人發指的是,伊比利亞人無視東方文化的禁忌,將宗教聖地改為軍營,將王室陵墓挖掘一空。
那些曆代王朝守護的祖先骸骨,被當作“異教的遺物”公開焚燒,而後將灰燼撒入海中。
南洋的王室被屠滅,貴族血脈幾近斷絕,平民陷入絕境,但這片土地從未徹底屈服。
幸存者開始秘密組織反抗,利用對地形的熟悉,與侵略者展開遊擊戰。
正是在這片廢墟上,南洋各邦逐漸覺醒。
柔佛、亞齊、三佛齊等地的遺孤秘密聚集,發誓要為家園複仇。
他們用血的代價教訓了每一個信任伊比利亞人的教訓,也深深銘記了大夏昔日的庇護。
馬六甲的痛苦與屈辱並非孤例。
當伊比利亞的侵略者趁大夏虛弱時,他們的貪婪和暴行不僅摧毀了南洋,更深入大夏本土,將儒家禮教的根基與百年的文化積澱化為灰燼。
在北方遊牧部族和羅刹國的聯合侵襲下,大夏朝廷一度陷入風雨飄搖。
各地防禦線告急,朝堂爭權奪利,地方豪強各懷鬼胎。
那些曾經在史書中書寫過榮耀的世家大族,逐漸顯露出其虛偽與自私的一麵。
“他們有火炮,有艦隊,是天命的使者。與其抗爭,不如順從。”這句話出現在許多世家大族的家書中。
於是,大夏南方的一些世家主動打開了城門,接納伊比利亞人,以“投降”為代價,換取短暫的安寧。
他們不但勸降百姓,還向侵略者提供物資,甚至出賣了自己守護的同胞。
迎接他們的並非預期中的和平,而是前所未有的災難。
伊比利亞的士兵將大夏的儒家禮教視為笑話。
他們認為這些古老的製度不過是束縛文明發展的枷鎖,而侵略便是破除這種“愚昧”的最好方式。
被俘的大夏貴婦們,被強迫脫去衣物,在侵略者的軍營中成為供人消遣的玩物。
她們被迫跳著異國的舞蹈,被肆意侮辱,甚至被要求模仿侵略者的禮儀,跪地行禮。
許多貴婦不堪屈辱,選擇以死抗爭。
這些死亡並未換來尊重,而是被侵略者用作炫耀的工具。她們的屍體被肢解,懸掛在城門口,標注為“異教的愚昧犧牲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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