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鳶……”祠堂外傳來一個熟悉的少年音。
那聲音讓師鳶渾身一顫,她已經許多年沒聽過了。
一個穿著黛色長袍容貌俊秀的十五六歲少年,同一個端方得體的婦人走了進來。
師鳶第一眼就將他認了出來,是那個與她自小定了娃娃親最後娶了彆人的將軍府嫡子,白熠。
見到師鳶的第一眼,少年的眼眶就紅了。
他快步跑到師鳶麵前,一把將師鳶摟進懷裡,看得旁邊的師硯寧都呆了。
“阿鳶,我知道你家出了事,擔心得很。給你寫了那麼多信,你為何一封都沒回我。”
白熠抱著她,絮絮叨叨地說個沒完。完全不顧師家這些親戚的眼光。
師鳶看向林景月,她以為對她不聞不問的白熠,原來之前給他寫過許多封信。
上一世,林景月也是將這些信件昧著良心扣下,然後兩頭挑撥,才使她與白熠最後走到至死不相見的結局吧。
“欸欸,彆大庭廣眾之下摟著我姐,好多人看著呢。”
師硯寧走過來,用手指一手提著一人肩膀上的衣服將兩人分開。
“噢~你就是弟弟吧!”
白熠站好,認親認得很爽快,既然是師鳶的弟弟,反正成親之後也會變成他的大舅哥。
早日習慣沒什麼不好。
師硯寧此時隻露出一個尷尬的笑來,這個人也太過自來熟了些吧,讓人有些不知所措了。
“信,我沒有收到。”師鳶不想隱瞞,既然受了委屈,何必憋在心裡呢。
“肯定是這些王八在背後使壞,哥哥今日就是來給你撐腰的!”
白熠說話一向直白,還是師鳶記憶中的會替她強出頭的少年郎。
“鳶兒,我的好女兒,你受委屈了。”
牽住師鳶手就開始忍不住抹淚的是辛夫人,師鳶母親和姨母的手帕交,叫師鳶女兒也是常態。
畢竟師鳶的娘之前也叫白熠叫做兒子。
福公公未曾走動,眼睛一直盯著師硯寧,看呆了。
“像,真是太像了……”
師鳶和白熠都被吸引看向師硯寧。
師衡見福公公不往前走,開口問道:“公公說硯寧像什麼?這是鳶兒前幾日找回來的,侯府血脈還未曾證實過。”
師鳶聽了這話,真想給他一拳頭。
師硯寧向福公公做了個手勢,嚇得福公公立刻回過神來。
“咱家說像,是說小世子真是和侯爺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福公公說。
包括師衡在內的所有邊站的人都震驚了,也沒像到見了走不動路的地步吧。
剛剛師衡分明說過師硯寧侯府的血脈還未證實,福公公就已經稱他為世子了。
這讓師衡心裡頓時起了一股無名火,可這人代表的又是陛下,隻能忍了又忍。
“請吧,福公公。”師衡再次殷勤邀請。
福公公依舊沒動,隻因為越國立下過汗馬功勞的鎮遠將軍沒往前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