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硯寧拍著師鳶的後背幫她順氣,以免她嗆住。
“可是你彆忘了,信裡還有另外一個先行條件,那就是隻剩下師鳶一個人,侯府的財產才歸二叔所有,現在我回來了,這侯府產業怕也輪不到二叔了。”
師硯寧也不怕他拿信紙說事兒,隻要他還作為侯府嫡子站在那兒,那麼他就有繼承權!
“人家忠勇侯的親生兒子就站在這兒呢,是有多不要臉啊,跟彆人搶家產。”
白熠嗤笑一聲,為師鳶和師硯寧鳴不平。
這一上午的唇槍舌戰下來,師衡的臉都氣黃了。
“信裡都沒有提到他這個兒子,誰知道他真是侯府嫡子還是找人來偽裝的?”
婦人家無理取鬨是最合適的,被駁回了隻要安上了“婦人拙見”的名頭就能避免被批判。
林景月這一點就做得相當到位。
“你這無理取鬨!這信是改國號前寫的信了,當時阿鳶還尚在繈褓,更彆說硯寧了!”
白熠拳頭都忍不住握緊了,他真想過去邦邦給這幾人兩拳,讓他們清醒清醒。
“無論如何,你確實無法自證身份,即便是有玉佩又如何。難道誰拿了這玉佩誰就是侯爺的親生兒子了?真是笑話!”
師衡已然一臉勝券在握的樣子。
“既然你提出師硯寧不是我的弟弟,那麼請你拿出證據來!證明他不是我弟弟!”
師鳶不上他的套,不會陷入自證的誤區。將問題推回去,讓師衡自己去頭疼。
就算師衡與林景月早就知道師硯寧是外室的庶出之子,他們也不敢拿出證據證明。
因為一旦拿出了證據,證實了這件事,也就證實了師鳶與師硯寧被追殺時這兩人是知情的,甚至是謀劃者。
這樣一口謀殺奪財的罪名,他們又怎麼好往自己頭上擱呢?
見師鳶不上套,林景月氣急敗壞。
“不是應該你們拿出證據證明師硯寧是侯府的血脈嗎!”
“為什麼?玉佩就代表身份,我們這些人都相信師硯寧是侯府嫡子。你既然不相信就拿出證據來啊。”
白熠一攤手,繼續道:“你看,你們不是也空憑一張嘴說嗎?”
“況且之前發的那些訃告,全是以侯府世子的名義發出,皆是硯寧所寫。朝中的各位大人們既然都來參加了,就說明認可他這個世子!”
師衡向來欺軟怕硬,師鳶搬出朝中各位大人,想必師衡也不敢得罪。
師硯寧聽到這兒,不由得在心裡升起一股敬佩之情。
師鳶的手段高就高在此處,之前走得每一步棋都能為後續所用,為後頭要走的路線埋下伏筆。
“不知二叔如今,還有什麼好說的。”
師鳶像是質問,又像是給這個話題畫了個句號。
他能舉證,但又無從可說。
到這裡,師衡已經無話可說,隻單單將目光投向師天佑這個宗祠裡唯一以為最有話語權的老者。
“此事,我也不與你這個小輩再做爭辯了。二叔,您認為該如何分。”
打著照顧孤女的名義掰扯了半天,終於問出了財產怎麼分的問題。
師天佑揪著胡子捋了半天,才緩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