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那就請掌櫃的讓裁縫幫我阿弟和我測量一下圍度吧。這布匹實在是很重,就都將它製成成衣送來府上吧。”
師鳶推推師硯寧,讓他先過去測量自己的三圍。
師硯寧還沒抬腿,就被掌櫃的揮舞在空中的那雙手掌給勸退了。
“真是不巧了,我們的裁縫今日有事,告假出去了。兩位要不先回去,留下貴府地址,明日等他回來了,小人就讓他過去。”掌櫃的說。
師鳶看著這堆布匹出神,今日買了這麼多東西,她和師硯寧兩個難以扛回去不說。
等到裁縫上門給他量了三圍,他身上的那身衣服都得穿臭。
師鳶用手捂住頭,表情有些微妙。
“沒關係,阿姐,我們就留個地址在這裡。之後等到他們的裁縫空了,就讓他來府上測量就行。”
師硯寧倒是個聽話的主。
可是侯府上下真的沒有師硯寧能穿上的衣服,他們出來這一天的時間已經花了一大半。
若是在其他店鋪重新選擇布料花色,再讓裁縫測量三圍,他們就來不及去福祥酒樓看要選拔護衛的隱秘位置了。
“掌櫃的,您那試衣間裡麵有測量三維的工具嗎?”師鳶問。
她想著求人不如求己,不如他們互相測量,測量了將三圍寫在紙上,然後等裁縫回來就可以直接開始做了,做好直接送來侯府也比較方便。
“有的,有的。”
掌櫃的將他們引至測量的房間,然後向他們介紹屋內的測量工具,軟尺和紙筆一應俱全。
“好的,謝謝。”師鳶道了謝,就自顧自走進房間,而師硯寧卻遲遲沒有跟上來。
“你愣在那裡乾什麼?快點進來呀!”
她進去才發現他並沒有跟上來,於是轉頭向他道。
雖然他們平時是以姐弟的身份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甚至在同一個房間就寢。
但那個時候侯府正麵臨著內憂外患,人在生存受到威脅的時候是不會考慮這些問題的。
師鳶不是他的姐姐,他也不是師鳶的弟弟。
他留在侯府,不過就是為了養精蓄銳,以便以後能將皇位奪回來。
他們沒有血緣關係,孤男寡女同處一室,他自然會害羞。
“師硯寧?”師鳶再次叫他。
此刻,在師鳶的催促下,他已經不得不進去了。
他們是親姐弟,他們是親姐弟,不是陌生男女,是親姐弟。
師硯寧一遍一遍在心中默念著,最後掀開簾子進去了。
師鳶拿起桌上的軟尺在空中筆畫了一下。然後轉過身來對著他說:“脫了。”
“啊?”師硯寧驚的差點連下巴都掉了。
他不明白師鳶口中怎麼就能說出如此虎狼之詞?
“脫,脫什麼?”師硯寧變得結巴,臉上的溫度又開始攀升。
“當然是把你外頭的這層衣服脫了,不然我怎麼給你量?”
師鳶直接說出這句話,不帶絲毫轉彎的,當然她對師硯寧甚至沒有任何其他感情,正得不能再正了。
師硯寧扭扭捏捏,半天都不見解腰帶的動作,他雖然與師鳶同住一屋,但是從沒有當著過她的麵換過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