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鳶實在不想睡覺就站在原地,任由師硯寧怎麼拽她也拽不動。
“你想跟我說些什麼?”師鳶附耳問。
事出反常必有妖,師鳶早就意識到師硯寧是有話想跟他說,所以才將她支到房間裡去的。
師硯寧看著旁邊還站著的迎春對師鳶使了個眼色。
師鳶若有所思,然後吩咐貼身丫鬟杏兒道:“明月居出了人命也是該收拾一下了。杏兒你帶迎春再去找些人來江浙屋子裡裡外外都清掃一遍。”
師鳶將所有人都支走,然後拉著師硯寧進了屋子。
“說吧,現在沒人了。”師鳶說。
“昨日那人是惠香殺的。”師硯寧言簡意賅,沒有摻雜一絲廢話。
“什麼!看不出來呀。”師鳶對此事表現得很驚訝。
“那陳也是她的相好,昨日我看著你睡著,出去剛好聽見,那兩人在走廊拐角處私相授受。”師硯寧說。
他剛起床有些口渴就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然後一飲而儘。
師鳶瞪著一雙大眼睛,迫不及待地想要聽她講後續。
“那男的想帶她走,她不肯。說是答應了師衡做一些事情,做到了就讓她嫁給世子,當世子側妃。”
師鳶皮笑肉不笑地冷哼一聲。
“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呀,都還沒比呢就堅信自己的兒子能夠當上侯府的世子。可笑之至。”
果然親戚之間還是最為了解的,師衡隻要一有鬼主意,師鳶就能立刻抓住她這個二叔想表達些什麼。
“隻是,不知道惠香答應了師衡什麼事。”師硯寧把玩著已經喝空的茶杯。
“除了對你我不利之事之外,還能有什麼事?”師鳶已經看透了這兩人。
“我們是不是應該及時出手規避一下?否則就等在這院中太過被動了。”
師硯寧將手中的茶杯放回原處。
他本來就不是一個很耐心的人,不擅長等待,也不擅長忍耐。
“之前不是說過了嗎?要在這兩個丫鬟之中選一個去死的人。”師鳶轉頭望向師硯寧露出一個陰森的笑。
當時師硯寧就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從頭麻到腳。
“阿姐,你笑得好可怕呀!”師硯寧一副見了鬼的表情,心疼地抱住自己搓了搓胳膊。
“讓你的貼身侍衛去給白小將軍帶個口信。告訴他我們的計劃提前了。”
師鳶取下他戴在頭上的那隻荷花簪子塞到師硯寧手中,讓他將這隻簪子作為信物。
“阿海!”師硯寧拿好簪子,對著門口一喊。
阿海便立刻從旁邊竄了進來,師硯寧沒覺得有什麼,倒是把師鳶給嚇了一跳。
“阿海參見郡主世子。”阿海對他們行了一個鏗鏘有力的禮。
“你平時都是這麼神出鬼沒嗎?”師鳶忍不住還是問了出來。
阿海撓撓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總不能說是之前做人家暗衛留下的職業病吧。
“作為貼身侍衛就該隨叫隨到。”阿海憋了半天還算憋出一個比較合理的回答。
師鳶對他的這個回答露出一個讚賞的表情。
“阿海,你去將軍府跑一趟。將這個單子交到白小將軍手中。就說是郡主要你前來知會一聲計劃提前了。”師硯寧說著將荷花簪子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