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師鳶醒了個大早。
處理了會惠香,今日該去處理迎春和劉嬤嬤那個老東西了。
想到此處她心情大好,就連早餐都放心吃了好多。
“杏兒,你去準備紙筆。等會兒你們隨我去見見昨日的那兩位。”師鳶吩咐道。
杏兒拿來紙筆時,師硯寧和師鳶已經用餐結束了。
由師硯寧的貼身侍衛阿海帶路,四個人氣勢洶洶地先往關著迎春的柴房去了。
劉嬤嬤是個老謀深算的,就算拿了物證,她也還是會狡辯,或許犧牲自己保全侯府另外的眼線也說不準。
他們的餌已經撒到這個地步了,如果此次收杆沒有釣到魚,那麼下一次魚兒隻會更加聰明。
所以,師鳶打算先去見迎春,把口供給弄到手,趁這個機會將侯府所有的一起一並鏟除。
剛好可以過個和和美美的年。
走到關押迎春的柴房,他們站在門外竟沒聽到一點聲響,師鳶都要以為是迎春想不開自裁了。
阿海打開門,師硯寧和師鳶一起走進去。
隻見迎春躺在草垛上,身上是五花大綁的繩子,頭發淩亂,目光無神呆滯的盯著某一處,身上的衣服還沾著惠香的血。
她見師鳶來了,轉過頭來對師鳶露出一個標準微笑。
“郡主今日想喝些什麼茶?奴婢這就去泡。”
她似乎忘了自己已經被綁起來了,瘋狂扭動著身子想要掙脫繩索。
幾輪之後卸了力,才發現根本無濟於事。
她這才反應過來,她已經不是師鳶身邊那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丫鬟了。
而是昨日就被安上了一個存心謀害主子,因嫉妒殺了惠香的殺人犯!
師鳶這次來可能不是帶她出去的,而是要她償命的。
“郡主,我求您救救奴婢。真的不是我,我從來也沒有害過您呢!您就放我一條生路,好嗎?”
迎春哀求,聲音因昨日對峙的過度嘶吼和一晚上未進滴水變得沙啞不堪。
“你沒害過我,那你怎麼知道劉嬤嬤房中藏著夾竹桃粉這件事呢?”
師鳶的邏輯一向縝密,一般話語裡的破綻她一下子就看出來了。
如果對她撒謊,師鳶可能會覺得眼前這個人沒把她放在眼裡,居然用這麼拙劣的謊言來騙她。
“我……我……”
迎春突然變得結巴起來,她不知道該怎麼說,又怕說了連一具全屍都留不下。
“你放心說。咱們主仆一場,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會設法保你性命的。”
師鳶循循善誘,用最大的利益引誘他說出真話。
終於,迎春還是在活命和死亡這兩個選項中,選擇了活命。
“我說,我什麼都說。”
“當初師衡召集我們進來,就是為了爭奪您的家產,然後想謀害你。本來計劃都進行的差不多了,半路殺出個福公公和白將軍,讓他隻分走了一半家產。”
“他覺得不甘心。趁著先皇駕崩,就賴在侯府,準備了這夾竹桃粉,放到劉嬤嬤處,讓劉嬤嬤找機會給您和世子投毒。”
“等您和世子一死,他們就能成為侯府真正的主人。但後來他們一家被白小將軍趕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