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好這件事後,師鳶和師硯寧又一個人生大事差不多落實下來了。
除夕年夜飯吃的差不多了,就到了最重要的守歲環節。
本來說要在將軍府裡和將軍和將軍夫人以及白熠一起守歲,可是師鳶執意要回到侯府。
她說怕侯爺與主母寂寞,想要與師硯寧一起回去為他們點一盞長明燈,和他們一起守歲到天亮。
守歲本來就是應該一家人親人在一起做的事。
師鳶還沒有嫁過來,不管怎樣都於禮不合,想到這裡白將軍也沒有過多阻攔。而是早早的將為他們準備的壓歲錢塞給他們。
“這是伯伯給你們的壓歲錢,你們兩個孩子拿著。”白將軍將他們送到小院門口,臉上流露出不忍的神色。
他也是覺得他們兩個失去爹娘的人可憐吧。
“伯父這……”師鳶看著這紅包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這是伯伯的一點心意。你爹娘與伯伯伯母都是至交,他們走了,將軍府就是你們第二個家。”
白將軍語重心長的說出這句話時,師鳶的眼眶早已泛酸。
少男少女就這樣看著這個曾經父親的至交好友,心中由是感激。
白將軍忍不住一手抱住一個,將師硯寧和師鳶抱在懷裡。
就如同母雞護仔那般,讓師鳶產生了很久都未曾在其他人那裡感受到的安全感。
“以後伯伯做你們的靠山。侯府的子嗣,絕不能被看輕,也絕不是泛泛之輩!”
聽著白將軍說的這番話,師硯寧與師鳶早已被激勵的熱血沸騰。
隻是他們心中苦澀,過了很久才答應了個嗯字。
過了許久白將軍才放開他們。
他們揮手與白將軍一家告了彆,然後回到侯府。
由於今天除夕的緣故,師硯寧師鳶也沒有在侯府過。
回到侯府時,大多數下人已經飲了酒睡下了。
他們沒有聲張,隻是提了個燈籠,兩人借著燈籠的光漫步走到了祠堂。
祠堂上供著他們爹娘的排位,就這樣無聲的與師家的先祖們放在一起。
冰冷又飽含著後人對他們的思念。
師鳶點燃了幾炷香,和師硯寧一起祭拜了之後,點亮了祠堂裡的長明燈。
在室內待了會兒之後,兩人也就出去了。
今日沒有月亮,好,在侯府掛的燈籠足夠喜慶,才讓師鳶感覺到有一絲絲人情味兒。
“喝酒嗎?”師鳶問。
雖然師硯寧一直在師鳶旁邊待著,但她還是覺得太孤獨了,心裡空落落的,說不上的難受。
“喝。”師硯寧回答道。
兩人徑直去了侯府內的小廚房拿了兩壇酒,師硯寧又去各自的房間內拿了兩件外套。
給了師鳶一件,給了他自己一件。
他們沒有回房間,而是並排著坐在明月居的廊前,看著烏雲把星月都隱了的天空一邊喝酒一邊聊起了自己心中的事兒。
“阿姐是在想爹娘嗎?”師硯寧問。
師鳶搖了搖頭,酒勁讓她的臉頰充血,她分明紅著眼眶,卻對他露出一抹微笑。
說是在想爹娘,其實早就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