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就到了第二日,這次輪到師鳶一整晚睡不著覺了。
去國子監的路程不算太遠,但師硯寧也是很早就起了床,師鳶反正也睡不著,就起來同他吃了一些早飯。
餐桌上也三令五申讓他不要隨便惹事。
師硯寧做過保證後終於出門了。
國子監不讓帶丫鬟仆人去上學,於是師硯寧就自己背了個竹子編織而成的背包,裡麵放了要用的筆墨紙硯。
才走出侯府,就看見白熠也剛好走出來。
師鳶在門口站著送她的弟弟,白熠一眼就看見了師鳶,即便她今日不是跟著他一起上學的,他還是一眼就落到了她身上。
“阿鳶,身子好些了嗎?”白熠關切的問道。
師鳶禮貌性的一笑,說道:“已經好了大半了,有勞掛念。”
“身子好了就行,之後我們還得一起讀書呢。”
白熠一想起能和師鳶一直待在一個地方,就樂嗬嗬的傻笑個不停。
在家裡的私塾中,有父母親監管著,他不能對師鳶說親密的話,做親密的事。
這次到了國子監,遠離的父母親,他與師鳶本就是有婚約的,他們可以多過過二人世界。
“小將軍,時候不早了,該啟程了。”將軍府趕馬的車夫提醒道。
白熠看了看天色,確實也不早了,他變得慌亂,這才注意到了已經站在旁邊等了許久的師硯寧。
“阿弟走吧,再不走該遲了。”白熠對師硯寧催促道。
他叫他阿弟,實際上是按照師鳶的輩分叫的。
可是師硯寧並不喜歡他這樣叫他,第一,他們也不是很熟。
第二,不知為何,可能是身為彆人家弟弟的一種自覺,不管白熠做任何討好他的事,他都覺得這個人不靠譜。配不上師鳶。
“我先謝過白小將軍的好意,阿姐為我準備了去國子監的馬車,就不勞煩白小將軍捎我一程了。”
師硯寧雖然表麵上是對他道謝,但話裡話外全是炫耀,炫耀師鳶對他的上心。
白熠看到後麵侯府管家拉過來的那一輛馬車,也就不強求了。
他本來想著單獨和師硯寧待在一個馬車裡,剛好沒有師鳶在,他可以向師硯寧打聽打聽師鳶喜歡什麼。
剛好這七夕乞巧節快到了,他還正愁找不到東西送給師鳶呢。
“那為兄就先行一步了,我們國子監再見,阿弟。”
白熠笑嘻嘻的對板著一張臉的師硯寧揮手,然後鑽進了馬車內。
師硯寧也扯出了一個僵硬,但是難看的要命的笑作為回應。
等到他的馬車走了,師硯寧進了師鳶為他準備的馬車裡,笑著的臉在一瞬間就垮了下來。
他以為他是誰呀?
每次都阿弟阿弟的叫得人心煩!
師硯寧此時怨念極盛。
“散學就早些回來,聽到沒。”此刻師鳶的聲音從馬車外傳了進來。
師硯寧臉上立刻有了笑容,他拉開馬車的簾子,伸出一隻頭去,笑嘻嘻的對師鳶回應。
“知道了,阿姐。等我上學給你帶你最喜歡吃的張記桂花酥!”
說完這句話之後,簾子放下,馬車就這樣不急不徐的消失在師鳶視野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