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有一個家丁從長廊的拐角處拿著棍子衝出來,見師鳶他們人勢眾多自己這邊隻有他一個人。
於是舉著棍子跑到一半就拐了彎,想逃之時被阿海一把給薅了回來。
“看見侯府世子了嗎?”阿海揪著他的衣領,以絕對的身高優勢將他提起來。
那家丁害怕,連手中的棍子都抖的拿不住掉了下來。
如果讓他們知道,那侯府世子現在被關在他們家的柴房中,恐怕這群人連肖府的屋頂都給掀。
家丁不敢說話,又怕自家夫人怪罪,可那眼神卻出賣了他。
他那眼神無意識的往西邊兒一瞟,被師鳶儘收眼底。
“往西邊搜!”師鳶下令道。
阿海將那家丁往旁邊一扔,扔進了長廊旁邊的灌木叢中,家丁也顧不上身上的疼痛了,忙爬起來,嚇得屁滾尿流的就逃了。
一群人在院子的西邊最小的那個屋子外發現了有點點燭光順著門縫透出來。
那屋子的門不是十分考究,已經有些朽壞的架勢,看樣子是這肖府中的柴房。
走的近了些,便聽見門裡麵有人的對話聲。
為了不打草驚蛇,師鳶停下腳步,身後的護院也停在師鳶後麵不再往前。
“你小子今日害我吃了許多苦頭,我娘都說了,讓我想怎麼折磨你就怎麼折磨你,隻要留你一條命在,侯府現在無權無勢,是不敢對我們肖府做什麼的。”
男人的聲音聽起來十分囂張。
“肖文龍,你這是濫用私刑!”當師硯寧的聲音從屋子裡傳出來時,師鳶的心都被揪緊了。
“濫用私刑又怎樣?你最好忍住,彆出去給你姐姐惹麻煩。她現在保不了你。哈哈哈哈……”
肖文龍惡意的笑聲響起來,師鳶再也忍受不了,對阿海使了個眼色。
阿海點頭會意,拔刀上前去,一腳就踹開了那一扇本就不太牢固的木門。
師鳶和其他人緊隨其後衝了進去。
隻見師硯寧被綁綁在一根木柱上,綁的死死的,渾身都是鞭子的痕跡,看樣子他已經被肖文龍動過一次私刑了。
還那臉上掛彩的肖文龍,手中拿著燙紅了的烙鐵,在師鳶他們闖進采訪的前一刻,正想將這烙鐵往師硯寧的胸膛上麵印。
“你敢動他!找死!”師鳶氣得發狠,眼珠子裡全是因為生氣充血形成的血絲。
她隨手奪過一個護院的佩劍,那肖文龍還一臉震驚的看著他們時,她已經一個揮手揮到了肖文龍拿著烙鐵的右臂上。
一條深可見肉的傷痕在刀劍揮舞之時出現在了肖文龍的右臂上。
肖文龍吃疼的叫了一聲,那烙鐵一時沒拿住。
咣當一聲又摔在了腳上,燙的他跳了起來,最後被師鳶一腳踹到了旁邊的草垛中。
身後的護院也從未見過師鳶這般架勢,皆是被嚇了一跳。
侯爺死前驍勇善戰,留下的郡主果然也不是什麼小貓,而是還未長成的猛虎。
今日見了她這般狀態,阿海覺得堵在胸口中的那口惡氣難得的鬆了。
剩下的人很有眼力見的將那肖文龍按在地上製止住,等候師鳶的吩咐。
師鳶拿著還在滴血的劍,在離肖文龍一寸不到的距離將劍尖停在了他的眼睛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