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為虎哥的山匪頭子將兩人上下打量了一遍,這兩個女人一個臨危不懼不卑不亢,一個麵露懼色,袖中一雙玉璧正不住顫抖。
“咳,何起這兩人是哪個懷了將軍的種!”
這差彆也太大了,虎哥忍不住出聲問旁邊的二當家的。
何起從後麵推了林驚鴻一把,使她不得不往前麵進了幾步。
“虎哥,這外室是懷了種的,但是將軍的未婚妻是這位。”
同時,何起又將師鳶請上前去。
虎哥一臉原來如此的神情,看著師鳶和林驚鴻,突然一奸計湧上心頭。
“愛妻美妾都在,總要讓白小將軍二選一吧。留一個在我們手中也好有個把柄。”虎哥笑道。
“大當家的果然好計策啊!”何起拍馬屁道。
白熠剛來的時候,率領了一支隊伍打算衝破山莊大門,直接進去救人。
沒想到這些土匪狡猾,僅僅是死傷了數十個人,就已經將絲綢山莊大門緊閉,不敢出門與白熠一戰到底。
所以為了寨子,他們不得不采用一些更加迂回的手段,來保住自己的小命。
師鳶和林驚鴻被趕上前去,站在了望台上,麵對著山莊外麵。
白熠率領著家裡一隻精銳,騎著高頭大馬堵在絲綢山莊門口。他身後的那支精銳,一個個點著火箭,蓄勢待發般瞄準絲綢山莊。
隻要白熠一聲令下,他們立刻就會血洗山莊。
此時浩渺的長空,一隻老鷹鳴叫著掠過。
這是白熠之前跟隨父親打獵收養的一隻小鷹,用來打探情報。
可是這次,他的眼睛要比鷹的眼睛率先發現自己想要的信息。
他看見兩個女人同時站到了望塔上,一個打扮素淨,卻儀態端莊,毫不畏首畏尾。另一個穿著豔麗,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在看到他時眼淚終於掉了下來。
“是阿鳶和林驚鴻!”他是算定師鳶會有現在的這一劫的,但他確實沒有想到林驚鴻居然也在這裡。
她和師硯寧寫完那封信的時候,他就已經回到將軍府裡去集結精銳,殺過來了。
他的目的本來就是就師鳶一個人的,可是現在多了林驚鴻這樣一個人,就多了變數。
況且師硯寧現在也還在趕來的路上,他那裡也帶著一隊人馬。如果現在硬闖,並非沒有獲勝的實力。
隻是要帶著兩個人從這樣層層包圍下突圍而出的話,那還是有點困難的。
白熠鎮定下來,忍住沒有關心則亂開口說話。而是看那土匪頭子虎哥怎麼說。
“白大將軍,你的未婚妻,還有你那懷孕的美妾都在我的手上,如果你想他們平安的話,那就先放下武器,我們在此並不想與朝廷作對。”
語畢,虎哥身邊的小嘍囉就走上前去去,一人架了一把刀在師鳶和林驚鴻脖子上。
那虎哥看著是明明白白的在講道理,實際上言語裡滿是威脅。
他明白虎哥話裡的實際意思是,如果他不按照他們的想法來的話,這兩個人就會有危險。
可是他剛剛說什麼?他的美妾懷孕了?他隻有師鳶這一個未婚妻,哪裡來的美妾?
難道是……
他看著了望台上的林驚鴻,表情逐漸變得複雜起來。
他隻與林驚鴻有過一次肌膚之親,不會那次就有了吧?
他的臉色僵住,對虎哥的話遲遲沒有反應。
他這樣的行為反而讓台上的林驚鴻站不住了,他不知道她對自己肚子裡的孩子是什麼心態,可是她知道他根本就不喜歡自己。
在旁邊的師鳶和自己之間,她不一定會選擇已經懷孕的自己。
可是在此等要命的關鍵節點上,她林驚鴻必須要贏。
“熠哥哥救我,我已經懷了你的孩子,你不能對我見死不救啊!”
不管此事是真是假,他確實不能輕舉妄動。如果是真的,他便不能做那無情無義之人。
本就是他要了彆人姑娘的清白,現在事情到此地步,他不可能袖手旁觀。
白熠皺著眉頭對身後的部隊揮了揮手,示意他們把弓箭放下。
虎哥對白熠的表現相當滿意,他認為是林驚鴻肚子裡麵的孩子才讓白熠放下殺意。
本來心中對這個女人是十分輕視的,但看她如此受寵,也自然就對她高看了幾分。畢竟母憑子貴也是一種貴。
“放了她們!”白熠對虎哥喝到。
“誤抓了您的兩個心愛之人是我們不對。不過白將軍這大張旗鼓地來圍堵我們絲綢山莊,將我這山寨內百千號弟兄圍困於此。一開口就讓我們放了兩位,未免也太貪心了。”虎哥笑著說。
臉上滿是算計和貪婪,傻子才會就這樣放過她們,現在這兩個女人就是他們的擋箭牌,能活著從這白小將軍的刀下出去的唯一籌碼。
“你們想要怎麼辦!”白熠的聲音有些微不可查的顫抖。
他其實已經猜到了這個山匪頭子的目的,隻是不敢把這個答案從嘴裡說出來。
這些年來,他四處隨父征戰,都是應對得遊刃有餘,可是從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心慌難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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