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著紅暈的臉蛋上,還未乾透的淚水已經濕了眼眶。看上去十足地惹人憐愛。
師硯寧一時間晃了神,居然看癡了。
“好像又有人來了。”
直到師鳶的聲音弱弱地傳來,師硯寧才從她身上翻身下來,對著門口做好防禦姿勢。
“嘭!”
門口突然被踹開,木門被踹地四分五裂,破破爛爛地倒在地上。
“屬下來遲了,主子恕罪。”
闖進來的是阿海還有師鳶的丫鬟杏兒。
杏兒躲在阿海身後,看見師鳶沒事,瞬間紅了眼眶,小跑過來一把抱住師鳶。
“郡主,我的好郡主。我就知道您沒事兒。”
“好啦好啦,先彆在這種事兒上浪費時間了。我們得先出去。”師鳶說。
現在他們幾個人,如果被山匪抓住,隻有死路一條。
“放心吧郡主,我們的人已經從寨子的不同方位進攻,已經攻破了他們的東西南北四道防線,殺進來了。”阿海得意道。
“攻進來了?”師鳶喃喃自語道。
她的腦海中馬上浮現出白熠帶著大隊人馬前來營救她的場麵,侯府的這十幾個護院是打不過這些山匪的。
“白熠,他也來了嗎?”
因為不確定,所以她用了也字。
“白將軍不是比我們早過來嗎?我們到的時候他難道還沒有來?”阿海一向心直口快,直接問道。
師鳶神色落寞,沒有再開口。腦中突然又回憶起了前世的某些不堪記憶,頓時心痛得難以呼吸。
“阿姐……”師硯寧低低的喚了她一聲。
看向杏兒時,見她依然沉默不語,大概也想到了什麼。
之前殺進來時,就聽見幾個山匪在耳語,說是將軍正頭的未婚妻居然比不過一個懷孕的外室,即便是長得美若天仙又如何,還不是照樣被男人拋棄。
這個被拋棄的人,目前看來指的就是師鳶。
外頭的喊殺聲漸漸明了了起來,師硯寧率先開了口。
“走,我們的人殺進來了,現在是離開的最佳時機。”
說罷執起師鳶的手,就往外跑。
阿海和杏兒在前麵做掩護,來一個殺一個,以勢不可擋之勢衝出了山寨。
外麵接應的人見師硯寧帶著師鳶出來了,馬上牽來了馬車。
那馬車又高又抖,不像侯府坐的馬車還有腳凳子。
為了更快逃跑,師硯寧一把抓住師鳶的腰,將她托舉上去,然後自己緊跟其後。
阿海和丫鬟杏兒坐在駕車的位置,為他們駕車。
喧囂越來越遠,師鳶的心也越來越亂,一滴淚悄然落下。
師硯寧雖然心疼,且知道緣故,但又不能說出口,隻能用手幫她拭去臉龐上的淚珠。
不過很快師鳶的注意力就被師硯寧手指上的一條傷口吸引。
“什麼時候傷的?”
師鳶抓住師硯寧的手,眼裡滿是心疼。
師硯寧本來心情挺沉重的,但見師鳶這麼在乎他,嘴角不自覺就向上勾起。
“還以為阿姐不關心我呢。”師硯寧嘟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