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我的腦袋轟地一聲炸開,幾乎下意識地想要推開他,卻被他就勢握住,骨節分明的手十指相扣,緊緊地鎖住。
而他的另外一隻手則是掌住我的脖頸,抵開唇齒,一路長驅直入。
傅司競的唇齒間帶著酒精的味道,凜冽如刀,我下意識地想要掙紮,可身子卻被他穩穩地控在懷裡。
一切都像是開閘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
等我被吻得快要喘不上來的時候,傅司競的唇卻沿著脖頸往下,我忽然覺得緊張起來,下意識地請喚了一句,“傅學長……”
傅司競慢慢停下了動作,臉埋在我的脖頸裡,呼吸灼熱,灼燒著大片的皮膚。
一時間,我一動都不敢動,直到聽到耳邊的呼吸均勻而綿長,確定他是真的睡沉了,我這才敢將他慢慢地放倒在沙發上。
我慌忙地站起身來,下意識地抬手摸了摸嘴唇,隻覺得方才吻的觸感還停留在上麵,酥麻連成一片。
我不知道事情怎麼就成了這樣。
酒後強吻?
可我又不可能跟一個醉漢討公道。
隻能自認倒黴了,就當沒這回事兒發生。
我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知道傅司競已經醉成這幅模樣了,今天晚上肯定不會醒了。
隻是,他生得人高馬大,憑我一個人的力量,就算是生拉硬拽也不可能把他拖到臥室,便給他找來一床被子蓋在他的身上,然後又擔心他這樣的姿勢睡一晚上會落枕,就去抱來了枕頭塞進他的腦袋下麵。
而等忙完這一通後,我已經累的滿頭大汗了。
不得不說,傅司競的酒品還是不錯的。
醉了想乾什麼就乾什麼,乾完倒頭就睡,長而直的睫毛像是隻倦了的墨蝶,收了翼安定地睡得香甜……
隻不過,當意識到我竟然盯著人家的臉看得時候,我連忙一臉懊惱地收回了視線。
而就在我準備要回家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停下了腳步,折返回去將茶幾上的碗收拾進廚房。
等收拾完一切後,確定沒有再留下任何痕跡,我這才躡手躡腳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
或許是因為那個醉酒後的吻,晚上不可避免地又做了夢。
依舊是宴會上的那個夢。
夢裡的主角依舊是將顧廷換成了傅司競……
而夢裡的傅司競這次要更霸道蠻橫一些,那副架勢似是要吃了我……
一夜匆忙。
春夢了無痕。
等醒來時,我搖了搖暈沉沉的腦袋,覺得自己大概是瘋了。
最近怎麼會一直做這樣的夢?
做一次也就算了,竟然又做了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