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剛進十月份,清晨四點的雲城,已經能感覺到幾分秋意了。
不過倒也說不上冷。
楊文鬆隻穿了一件長袖t恤。
從公司出來,沿著馬路,獨自往住處走著。
他租住的地方離著公司不算近,走路至少也得一個小時,坐公交車都得二十來分鐘。
但他每天都走著回家。
做了一晚上的盤,精神有些疲憊,走一走,呼吸一下清晨的新鮮空氣,也能舒緩一下疲憊的精神。
而且,走在路上,也能放空自己的大腦,任由自己的思想在這天地間翱翔,這種感覺,楊文鬆很喜歡。
不過今天的感受,跟以往有些不同。
今天掙錢了。
掙大錢了。
最重要的是,他得到了一個係統,一個能夠改變他命運的係統。
這一刻,楊文鬆隻想大喊幾聲,將一直以來壓抑在心中的那股憤懣,完全發泄出來。
他家是農村的。
家裡的條件,很一般。
父母就在家裡包了十來畝果園,種了點桃子。
辛苦一年下來,也就掙個三萬兩萬的。
他是家裡的獨生子,從小就品學兼優,父母在以他為榮的同時,也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他的身上。
而他也不負眾望的考入了雲城大學這所全國排名前二十的名牌大學。
學的是金融學。
大學四年,他努力學習的同時,也利用課餘時間在外麵兼職賺錢。
做家教、發傳單、做人偶、當服務生,隻要能掙錢,他什麼活都乾。
大學四年,他非但沒有再跟家裡要錢,甚至還經常給家裡寄錢。
不僅如此,他還談了一個漂亮的女朋友。
那個時候,他對未來充滿了無限的向往。
意氣風發,揮斥方遒。
可是,自從上了大四之後,他逐漸就開始體會到了這個社會殘酷的一麵。
按說,以他在學校的表現和成績,完全有資格贏得一個選調生名額的。
但最後,壓根兒就沒他的份兒,反而是給了他們係裡那個各方麵都不如他的男生。
他失望過,氣憤過。
但沒有氣餒。
他又參加了國考、省考。
筆試都過了。
然後無一例外,全都倒在了麵試這一關。
他又去參加了各大銀行、企業的校招。
四處碰壁。
而這些還不算什麼。
真正的打擊是,女朋友徐麗麗跟他提出了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