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寧撅了一下嘴,但很快又換上一副嫵媚的表情,起身坐到對麵陳景剛旁邊,端起陳景剛麵前的那杯茶,媚聲說道:“陳局,這次真的多謝你了。”
陳景剛眼睛在陳寧那微露的胸前瞥了一眼,咽了一口口水,笑著說道:“一筆寫不出兩個陳,彆說五百年前了,可能上數五十年前,咱們還是一家人呢,以後有什麼事,儘管跟哥說。還有啊,以後不許再跟我說這個謝字,聽到沒有?”
“還是陳哥疼我。”陳寧又說道,聲音甜的都讓陳景剛骨頭發酥了。
而對麵的杜世文看著這一幕,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還樂嗬嗬的。
陳景剛喝完茶,又擺出一副語重心長的姿態,對陳寧說道:“不過,這件事我還真得說說你,以後你這脾氣啊,得收一收,老話說得好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對吧?就是退一步來說,你這也就是遇到個老實的,你說你要是遇到個愣頭青,那說不定當場就跟你動刀子了,這可不是鬨著玩的啊。”
陳寧又撅起了嘴,委屈巴巴的說道:“我知道錯了,昨天晚上,杜哥都訓了我一晚上了,陳哥您就彆再訓我了。你們是不知道,那個人太可氣了,本來他要是態度好一點,那我也不會跟他計較,可他卻跟我耍起橫來了,我受點氣倒也沒什麼,可這不是丟了您跟杜哥的麵子嘛。再說了,那人就開個破寶馬,一看就不是什麼有來頭兒的人,陳哥收拾他,那還不是輕而易舉,是不是啊陳哥?”
陳景剛搖頭失笑,說道:“你這張嘴啊,我們是說不過你。不過,這件事啊,我看也沒必要做得太過,那個人昨天被帶回去之後,被大鵬關了一晚上,沒少吃苦頭,依我看啊,拘他個幾天,給他點教訓,放了行了,彆跟這種人一般見識了。”
陳寧有點不情願,她是想著把楊文鬆直接送進去,關個十年八年的。
但陳景剛都發話了,她也不好忤逆陳景剛,便說道:“那好吧,就聽陳哥的,倒是便宜那家夥了。”
“哈哈哈,還是咱們小陳大度啊。”陳景剛笑著說了句。
這時,一光頭小哥進來,伏在杜世文耳邊說了幾句話。
杜世文臉色瞬間變了下來。
陳景剛就問道:“老杜,出什麼事了?”
杜世文又笑了一下,說道:“沒什麼大事,就是有幾個愣頭青,在我那店裡鬨事。”
“什麼來頭兒啊?”
陳景剛問了那光頭小哥一句。
他隱隱覺得不太對勁。
在城南這一片,誰不知道杜世文杜三爺的大名?
還有敢去杜世文那裡鬨事的?
不會是有什麼人故意去鬨事吧?
那光頭小哥忙說道:“也沒什麼來頭兒,就是幾個愣頭青,已經摁下了,底下人剛給我打電話,問我怎麼處理,我就過來請示一下老板。”
“哦,不行就跟大鵬說一聲,讓大鵬去處理一下吧。”陳景剛說道。
杜世文笑道:“多大點事啊,就彆折騰大鵬了。這樣,順子,你親自去一趟,也彆太難為人家了,給點教訓就完了。”
“知道了。”
那光頭小哥答應一聲,轉身走了。
陳景剛正想再問問,手機突然響了。
是局裡人打來的。
陳景剛隨手接了起來。
對麵一句話,就讓他臉色大變。
對麵說了句:市局的黃局來了,同行的還有耿裕昌的秘書韓磊,為昨天抓來的那個人來的,那個人好像挺有來頭兒。
陳景剛就好似被一柄大錘當頭擊中。
腦瓜子就覺得嗡嗡的。
心口窩都有些疼了。
深呼了好幾口氣,才強自鎮定下來。
韓大秘跟市局的黃局都出動了。
這哪是挺有來頭兒啊。
這是來頭兒大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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