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倆就在這院子裡,砰砰啪啪的放起了鞭炮。
足足放了半個小時。
一廂屋的鞭炮,也就放了五分之一。
剩下的留著,過年這幾天還得繼續放。
放完了鞭炮,老爸又忙活著燒紙、上供。
院子靠南牆那邊供奉著天宮娘娘,廚房裡供著灶神,正間屋裡正北位置供著族譜,左右兩邊供著財神、觀音。
供桌上全都擺滿了肉菜供品。
老爸又恭恭敬敬的燒紙、上香。
忙活完這一套,老爸才大手一揮,說了句:“吃飯。”
今年這一桌子,老媽是真下力氣了。
雞鴨魚肉應有儘有。
足足整了十六個菜。
往年三十中午這一頓,老媽頂多就是做四五個菜。
雖然這十六個菜每個的分量都不大,但擺在一起,也滿滿一桌子了。
楊文鬆拿出一瓶國酒,給老爸倒上,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老媽則是倒了杯果汁。
老爸臉上的笑容就沒停下過。
端起酒杯,說了句:“哎呀,今年這個年,才叫過年呢,以前哪叫過年,跟過年關差不多,一到過年,愁的我都睡不著覺……”
話沒說完,就被老媽打斷了:“行了行了,還沒開始喝呢,就說醉話了,以前的都過去了,還提它乾什麼,過年了,咱就快快樂樂的,該吃吃該喝喝,啥煩心事都不用想了。”
楊文鬆笑著說道:“還是我媽說得對,咱們家這也算是苦儘甘來了,爸,我陪你乾一個?”
老爸樂嗬嗬的說道:“來,咱爺倆兒乾一個,我嘗嘗這國酒什麼味。”
說著,一兩酒一口而乾。
“嗯,確實不錯,比那大曲酒強多了。”老爸讚不絕口。
楊文鬆失笑道:“咱縣酒廠那大曲酒,就是勾兌出來的,賣才賣十塊錢一瓶,成本頂多幾塊錢,這國酒可是兩千多一瓶呢,能一樣嗎?”
老爸說道:“以後啊,我就喝這個酒了,彆的酒不喝。”
老媽數落道:“看把你燒包的,兩千多一瓶的酒,就擱你這喝法,一年得喝多少啊?”
老爸說道:“我管多少呢,反正我兒子供得起,是不是啊兒子?”
楊文鬆說道:“是,隨便喝,彆說喝了,你就是拿國酒洗澡,我也供得起。”
“聽見了嗎?”老爸得意的對老媽說道。
老媽翻了個白眼,又說道:“唉,文鬆現在能掙錢了,彆的也都不用愁了,就是這個……女朋友的事,你倒是抓點緊啊?”
老爸也說道:“這是個大事,是得抓點緊,你外邊的朋友同學多,都讓他們給你介紹介紹,也彆太挑了,隻要人品好,長相差不離就行了。”
楊文鬆隻得隨口敷衍:“這事得看緣分,慢慢找吧,不著急,我這過了年才二十五,急啥。”
他現在還沒想好怎麼跟老爸老媽說蘇淺的事。
實在是蘇淺的這個情況,有點複雜。
林若若的事也沒法說,比蘇淺更複雜。
還有徐麗麗跟王左兒。
關鍵是,要是讓老爸老媽知道他同時跟這麼多女人糾纏不清,還不知道會怎麼說他呢。
隻能是先拖著了。
老媽一聽他這話就急了,說道:“怎麼不急呢?南邊你那同學楊明明,人家兒子都上幼兒園了,還有東邊你四大爺家的鵬鵬,人家還比你小好幾歲呢,這不年前剛結的婚。你還不急?我跟你說啊,這件事必須抓緊,不能拖起來沒頭兒,實在不行,我幫你打聽打聽。”
楊文鬆趕緊說道:“媽,你省省吧,上次那個陳曉雨,弄得我頭都大了,你就彆再給我添麻煩了。”
老媽也有點不太好意思,說道:“曉雨那也不能怨我啊,都怨你那個二大娘,在中間瞎攪合。”
老爸說道:“說起這事,我還正想問問你呢,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怎麼文娟她對象也摻和進來了?聽說那正跟文娟鬨離婚呢,你二大娘因為這個事,在外麵四處抱怨,說是因為你害得文娟兩口子離婚。你媽氣不過,都跟你二大娘吵了好幾次了。”
楊文鬆都無語了,就把事情的前後經過簡單一說,然後說道:“那個杜超,不是我在背後說他壞話,那人就不是什麼正經玩意兒,典型的小人一個,楊文娟跟他離婚,我看也挺好的。”
老爸說道:“這些話啊,咱不能說,那人好不好,咱說的不算,你覺得杜超那人不好,你二大娘那可都把她那個女婿給誇上天了,現在要離婚了,她可不生你的氣啊?”
老媽恨恨的說道:“也氣不死她,吃人飯不拉人屎的玩意兒,什麼東西,明明是那個杜超先刁難文鬆的,哦,現在知道文鬆有錢了,他得罪不起了,又開始拿著離婚來要挾了?二嫂子還生咱們的氣,她有本事,怎麼不去跟杜超鬨去啊?要我說,就不用搭理他,他們愛咋地咋地,關咱屁事。”
楊文鬆說道:“那個杜超,事後還去我公司找過我兩次,我也沒見,直接讓人打發了。這種人啊,就不能給他好臉,給他好臉,他就蹬鼻子上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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