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對楊文鬆的這個廣告公司不以為然,但韓丙寅心裡卻是有些懷疑。
直覺告訴他,楊文鬆沒說實話。
一個跟蘇家關係匪淺的人,送給楊文鬆幾條蘇家的特供煙。
如果楊文鬆真的隻是一個小小的廣告公司老板,先彆說送煙了,有沒有機會見到那個級彆的人都不一定呢。
韓丙寅也算是在京城那邊混了十多年了,對於某些規則,他也略知一二。
一句話來概括就是,你沒到那個級彆,那你連跟人家坐一塊的資格都沒有。
從這一點來說,楊文鬆至少有資格跟一位和蘇家有關係的人坐在一塊。
隻是,韓丙寅又有些不解。
楊文鬆就是個農村出來的,沒關係沒背景,又是哪來的資格跟人家坐在一塊兒呢?
他韓丙寅也是農村出來的,所以他太清楚,一個出身貧苦、沒關係沒背景的人,想要往上爬,到底有多難。
他自認為,他已經算是做到了寒門子弟的極限了。
誰都不靠,就靠自己在外麵打拚,爬到今天這個地位,已經是相當的不容易了。
而楊文鬆從畢業到現在,也就才一年半的時間。
他又是怎麼爬上來的呢?
韓丙寅很想仔細問問楊文鬆,但是楊文鬆那邊,卻隻顧低頭吃飯,問他一句,也隻是隨口敷衍。
看來想從楊文鬆嘴裡問出點東西來,不太容易。
繼而,韓丙寅又想著,也許是自己想多了。
楊文鬆是做股票,可能去參加個投資講座什麼的,認識幾個人,聊兩句,讓人家覺得他這個人挺有水平,就送他幾條煙,以示交好,這種情況也是有的。
畢竟,若真是關係好,不可能就隻送幾條煙。
但不管怎麼說,一向功利的韓丙寅,敏銳的感覺到,楊文鬆跟以前不一樣了。
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對楊文鬆父子冷淡了,必須重新確立跟這父子倆的關係。
有了這個想法之後,韓丙寅便對老爸的態度客氣了許多,頻頻向老爸敬酒。
跟四舅姥爺一樣,韓丙寅也知道,這個時候去討好楊文鬆沒有用,還是討好老爸管用。
韓丙寅這家夥也是夠精明的,不光是自己敬老爸酒,甚至還把他老婆白素素叫了過來,兩人一起敬老爸酒。
隻是,白素素一聽要敬老爸酒,那張蛇精臉立馬就拉下來了,說她身體不太舒服,不能喝酒。
然後一甩臉,直接回到女桌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