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紀煙隻是簡單的說出一個結論。
聽到這話的林辭，眼睛緊盯著他張開嘴。
這一看就讓他嚇了一跳。
嘴巴裡麵血紅一片，而本該放舌頭的地方，空落落的，看起來格外瘮人。
誰手段這麼歹毒？
對一個軟弱無力的老人，硬生生的拔掉了他的舌頭。
看傷口，也就是前幾天才發生的事了。
林辭瞬間憐憫的看向老爺爺。
看著老爺爺越比劃越激動，整個人一直在“唔唔唔”。
林辭有些摸不著頭腦，轉頭就問出聲來。
“那他這是什麼意思？”
其實也沒指望能得到答案。
“他在趕我們走。”
“這你都知道？”
林辭驚訝的看向君紀煙。
君紀煙沒有理他，繼續說道。
“而且，他快死了。”
啊？這麼慘？
林辭看著老人還在推搡著他們離開的樣子，突然和趕他離開的爺爺很像。
每次在鄉下過完年後，他都要回a市讀書。
而獨自一人帶他長大的爺爺，也是這樣推搡著他離開。
儘管他也看出了爺爺眼中的不舍，但為了他的學業，也隻能說。
“一來就添亂，趕緊走，讀書最重要，我一個糟老頭子有什麼好惦記的。”
等到最後，自己也沒能見上爺爺最後一麵了。
林辭心中不由起了惻隱之心。
他看了一眼君紀煙，見對方眼神淡淡，沒有絲毫感情。
原本升起的悲傷不由也淡了幾分。
算了，這是修真界。
無時無刻都有人在互相殘殺，或者生老病死。
尊重他人命運，放下助人情節。
想明白以後的林辭頓時感覺渾身舒暢，原本被困在合體中期很久的境界，也開始鬆動了起來。
最後，體內的靈氣開始蜂擁而上，衝破枷鎖，讓林辭一舉到達合體後期。
君紀煙由此多看了他幾眼，有些驚訝。
怎麼突然頓悟了？
她也沒過多追問，現在突破倒是好事，又多了分自保的實力。
看著老人激動的樣子，君紀煙手袖一揮，老爺爺瞬間昏倒在地。
倒地的老爺爺胸腔緩慢的起伏著，最終停止了跳動。
林辭意外的將眼睛放到君紀煙身上。
君老大挺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