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次賣掉的靴子和內甲,價值不高,李二玄還是換了個位置,才繼續擺攤。
他的攤位上,隻剩下那張疑似能夠發動神魂攻擊的符籙,和一小堆黑色石頭珠子,這兩種東西,自擺在攤位上後,就始終無人問津。
像那柄火色小劍,和其他的幾樣東西,都是有過三四個問價的之後,才賣出去的。
黑市中不見天日,不知外麵天色如何。
李二玄也無羅盤法器,隻能大概估摸著時間。
到了他估摸著,太陽再有半個時辰左右,就會落山的時候,他看著攤位上的兩樣東西,歎了口氣,一揮袖,將之收入了儲物袋。
算了,既然這兩樣東西賣不掉,他就再留在手裡研究研究吧。
李二玄收攤起身,揣著一筆三百餘塊靈石的‘巨款’,在黑市中一個攤位一個攤位看過去。
某個攤位前,李二玄停下腳步。
“可否拿起一觀?”他看著攤位上的一把五色翎羽寶扇,略感興趣,問了一句,得到肯定的答複後,蹲下身,試圖伸手觸碰。
這五色翎羽寶扇一股冰冷的氣息,外散火焰狀的寒氣,不必觸碰,就有種手掌皮肉被凍傷的感覺。
“嘶”李二玄皮肉凍得一痛,收回手掌。
看來,這五色翎羽寶扇,是一件進攻類型的法器,未灌注靈力,不知品階,不過應當是一件中品法器,即便是下品法器,也定是下品法器中的精品。
而他,的確就缺一件進攻類型的強力法器,最好這法器,催動需要消耗的靈力不是那麼高。
那下品法器小劍,實在是不怎麼給力。
至於孫迎春的儲物袋內,是否有類似的寶貝那儲物袋可不好打開,至少短期內,根本打不開。
“這件法器如何作價?”李二玄又觀察了一番,問道。
攤主並未遮掩身形。
這攤位上售賣的東西,共有十幾樣,都是各色的法器,攤主看模樣,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姑娘,滿頭亂發,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小臉精致,神情慵懶,穿著一身黑紅色的袍子,很有煉器師氣質。
煉器師氣質的攤主,說話也很專業。
“這法器叫做五冰冷焰扇。”
“五冰冷焰扇,本是一件中品法器,由於之前受損過一次,修複後成了下品法器,但威能強勁,能與中品法器相提並論,隻是欲駕馭此扇,有一弊端。”
“此扇非得修士每日以心火祭煉一番,否則會失控,而若非身懷煉體、平衡五臟之氣法門的修士,強行駕馭此扇,會五氣內虛”
“簡而言之,會陽虛,短壽,用得越多,陽越虛,壽命越短,氣血衰敗越快。”
“作價,一百五十下品靈石。”黑紅袍子的小姑娘,說到這兒,上下打量一番李二玄,可惜隻能看到一身遮得嚴實的掩息袍。
“哦,原來如此,多謝攤主解惑。”
李二玄迅速熄了購置這法器的心思。
這弊端可太大了。
他哪有什麼煉體、平衡五臟之氣的法門,若是真置辦了這五冰冷焰扇,那不是活受罪?
李二玄摸摸臉上的黑袍,語氣謙遜起來。
“這位道友,實不相瞞,在下此行,正是欲要置辦一件可用於進攻的強力法器,一件能用來逃遁的方便法器,最好都是下品法器,不知攤主有何推薦?”
攤主,也就是那黑紅長袍的姑娘,眉頭一挑。
這家夥以為自己在什麼地方?這裡是黑市吧,這麼實話實講,不怕被自己坑上一筆嗎?
哦,對了,自己沒遮臉。
黑紅長袍的姑娘,突然想起此事,心中一陣懊惱。
今日怎麼就為了省事,沒穿掩息袍呢,沒穿掩息袍也就罷了,連臉都不遮一下,這還怎麼坑人?
她的心情一下子不好了,有了收攤的心思,準備收攤回去,換一個黑市,穿好掩息袍再行擺攤一事。
她瞥了眼李二玄,本欲隨便敷衍一下,不過想起家裡那個老家夥總說的什麼‘信譽為本’、‘客人為先’種種老掉牙的話。
她開口道:“隻是下品法器,又要進攻,又要強力,哪有那麼多選擇,就是這五冰冷焰扇了!任你找遍了青石坊市的黑市,短時間內,也找不見能與這五冰冷焰扇相比的下品法器。”
“至於能用以逃遁的法器,你看看這半雲梭。”
她從攤位上拿起一件不起眼的法器,這法器看起來就是個灰色的扁平木雕車子模樣,如小孩玩具。
李二玄伸手接過半雲梭。
這半雲梭有種金鐵的觸感,手指長,兩指寬,前窄後寬,外觀呈圓弧形,像個放大版的空子彈頭。
“灌注靈力,以靈覺引動,這半雲梭會化作適應你身形大小的大小,鑽入其中,可日行二千餘裡,夜間若有霧氣泛起,一夜可行三千餘裡,短距離內,速度更快。”
黑紅長袍的姑娘,說得這半雲梭天花亂墜,聽得李二玄都有些發暈。
一日夜能行五千餘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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