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李元清聞聽此言,神情古怪了一瞬,又迅速恢複如常。
算了,既然三叔、三叔母也有意,那他再去爭,就顯得拎不清了。
“三叔母既然開口,二玄自是願意的,隻是,就在這裡取出來嗎?”李二玄左右看看。
“二玄呐,先彆急,聽你三叔母把話說完。”李嶽峰插嘴道。
“你若願意,那三叔和三叔母這裡,可以給你尋一部入了品階的劍經,一枚白陽劍丸,你看如何?你不是一直要做劍修嗎?”金行真笑得眉眼彎彎。
劍經,劍丸,是成為劍修的必須之物。
劍經,即是一門門劍訣的集合而成的經書,而劍丸,則是經過特殊煉製的一種劍道法器。
劍經的品階,取決於其上記載劍訣的品階。
劍修未必要有劍,但一定要有劍丸。
而劍丸,則分為四個等階。
即最普通的白陽劍丸,更高一些的青陽劍丸,再高一些的紫陽劍丸,以及最好的金陽劍丸。
莫看白陽劍丸,隻是四種劍丸中,最普通的。
可實際上,沒有五六十的中品靈石,都不要對白陽劍丸,抱有任何的奢望。
李二玄陷入沉思。
是否要成為一名劍修?
沉吟一番後,李二玄給出了答案。
“劍修非我道也!三叔,三叔母,侄兒眼下既然已經是一名靈農,自是要做靈植師的,而劍修,與靈植師一道無法相輔相成,若是可以,侄兒想要學陣法一道,要不,煉丹一道也行!”他回應道。
李嶽峰與金行真麵色一僵。
夫妻倆對視一眼。
這小子,轉性了?
另外,什麼叫‘煉丹一道也行’?
這小子不知道,他們這小家小業的,修真百藝擇其一,都要傾家蕩產嗎,還‘煉丹一道也行’?
“二玄,你知不知道,煉丹是修真百藝中,最燒錢的行當啊?你真要學嗎?”李嶽峰凝重開口。
李嶽峰開口,他已經不單單是為了自己的女兒考慮,也是為了李二玄這個家族後輩考慮。
“要是走不了煉丹這條路,那就學陣法”李二玄撓撓頭,不知道為何李嶽峰這麼問。
“咳,那還是學煉丹吧。”李嶽峰的臉色一下垮了,他可沒有學陣法的路子。
”老夫正好認識一位正在招童子的老丹師,這就給你手信一封,送你過去學上半載,另外,這是家族以前煉丹師的丹爐。”
嘭!
李嶽峰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枚灰色的鐵豆子,朝前一丟,化作一尊近丈高的丹爐,丹爐砸在地上,發出一聲巨大的轟鳴。
這丹爐通體青黑之色,上麵斑駁著歲月的痕跡,很多地方都開始掉皮了,看起來像是三個粘在一起的葫蘆,中間是個大葫蘆,兩側歪著兩個小葫蘆,丹爐蓋子就是中間最大的那個葫蘆的塞子。
爐身上有很多雕刻的紋理,大多數都被磨掉了,模糊不清,前麵可分成五部分,最上麵的一部分鼓了起來,上麵密布著許多細小的孔洞,那些孔洞的內壁,皆是黢黑一片,好像被火焰烤過很多次一樣。
總之,看起來,就是一座老掉牙的丹爐。
李二玄微微仰頭,看著這尊丹爐,嘗試伸手觸碰其上,如摸到了一大塊冰冷的鐵石。
可以想象,很多年前,這丹爐被燒得通紅一片,一個家族煉丹師坐在一旁,或是凝神靜氣,或是滿頭大汗的煉丹情形。
“家族已經三十幾年沒出過煉丹師了,這丹爐也就閒置了三十幾年,從這個儲物袋,倒騰到那個儲物袋裡,上一任主人,還是二玄你的一位太叔祖,唉,物是人非啊,相當年,你三叔我還吃過這丹爐煉製的辟穀丹呢。”李嶽峰一臉感慨。
“這是家族曆代煉丹師的煉丹心得、手記,和家族掌握的總共七張丹方,地火室的話”
李嶽峰又取出一本又一本線裝的書籍,和一塊玉簡——是真的玉簡,兩隻寬、比手指略長的白色玉質竹簡模樣物什,裡麵就是他們李家掌握的七種丹藥之丹方。
李二玄接過幾本煉丹手記,和玉簡。
“元清,孤夢山那邊的地火室,是你爹在管著吧?”李嶽峰說到地火,看向李元清。
“是,二玄堂兄若是過去,隨時可使用地火室。”李元清回了李嶽峰一句,而後對李二玄善意一笑。
李二玄感動得一塌糊塗才怪。
此時此刻,他的頭腦有些發蒙。
他看看丹爐,又看看手中的幾本煉丹手記,撓撓頭,與李嶽峰、金行真、李元清目光交錯。
這事,就這麼輕易就定下來了?
細想起來,還真是。
有了丹爐、七張祖傳丹方、祖傳煉丹手記,又解決了地火,煉丹一道,他還真能嘗試入門了!
此外,他還能拿著三叔的手信,到與三叔熟識的一位老煉丹師手下,去做半載的童子,也即是學徒
這麼想來,這條路已經鋪平了,隻要他有這方麵的天賦,有極大概率能夠入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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