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宵!”
“阿容我……”
沈清宵甫一進門便被姬容拉著坐下,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口中便被一塊茶點堵上。
“什麼樣?好吃嗎?”
姬容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眼中的期待不加掩飾。
沈清宵原本要說的話不得不先咽下,專心品嘗她塞來的點心。
“好吃。”他說。
“是我吃過最好吃的點心。”
姬容聞言眼睛彎彎,遞給他一杯茶。
“阿容,我有要事同你說。”
沈清宵接過茶杯放下,神色嚴肅。
姬容有些喪氣地輕歎一口氣,托著臉等他說話。
沈清宵卻注意到她指頭上的紅印。
“這是怎麼了?什麼時候受的傷?是燙傷的?”
他語氣關懷中帶著急切,仔細地查看著傷處。
姬容見此心情極好。
他還是很在意她的。
“我沒事,隻不過不小心燙了一下。”姬容笑意盈盈,全然不當回事。
原本蘇植已經為她擦藥包紮好了,但是她嫌那紗布礙事便拆了去。
沈清宵微微皺眉,頗為不讚成地說,“都紅了,怎麼會沒事?”
他說完便又取出藥瓶為她上藥。
“日後不要再做這些了。”沈清宵輕歎一聲,語氣耐心,“想吃什麼,我為你做。你也不必為我做這些。不要再讓自己受傷了。”
姬容隨意應付了兩下。她現在更對另一件事感興趣。
她說,“你要說的要事究竟是什麼?會不會和我要說的一樣?”
她看他為自己塗藥,百無聊賴地托腮看他。
沈清宵對上姬容輕鬆自在的目光,看她氣定神閒的模樣也便不那麼擔憂。
“看來你都知道了。”沈清宵說。
姬容說,“今日一日內天象大變,並沒有意料之中的落雨,這件事本就蹊蹺。再加上下午的時候,王夫人處派人來問我,為何一連四日都未至王家,也沒人捎個消息。”
“王夫人?”
姬容解釋說,“王夫人就是教我刺繡的那位夫人。原本今日也是要去她家拜訪學做點心的。”
沈清宵眸色沉沉,看著她的傷口隻覺得難受。
是為了他嗎?
去學做那些東西。
姬容一世驕傲,那些事情,著實配不得讓她來做。
而他本意也不是想讓她為他洗手作羹湯,不是想讓她設法討好他。
她一直居於高台,他從未想過要讓她墜落而下。
他巴不得為她築高台,為她掃塵埃。
他隻是想要她一顆真心罷了。
他隻是想要她也愛他的證明。
可這個笨蛋,連這些蠢法子都做得,卻想不到如何證明自己的誠意。
屢次把自己弄傷也就罷了,還要在做茶點時與那礙眼的蘇植在一處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