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劉馬忍不住讚歎道,他從未見過趙靈萱和蘇白白如此默契的配合,簡直就像是一個人操控著兩個身體一樣,攻防之間毫無破綻。
然而,好景不長,隨著戰鬥的持續,趙靈萱和蘇白白的體力也逐漸消耗殆儘。她們的動作開始變得遲緩,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該死,這些家夥怎麼殺不完!”蘇白白咬著牙,額頭上布滿了汗珠。
“堅持住,白白,我馬上就來支援你們!”遠處,傳來張鐵柱的怒吼聲。
劉馬轉頭望去,隻見張鐵柱手持一柄巨大的鐵錘,正朝著這邊奮力衝殺過來。他每揮動一次鐵錘,都能將周圍的詭異體震飛出去,硬生生在包圍圈中開辟出一條血路。
“鐵柱哥,小心!”劉馬突然注意到,在張鐵柱的身後,一隻體型巨大的詭異體正悄無聲息地靠近,張開血盆大口,朝著張鐵柱的後背狠狠地咬去。
“鐵柱哥,小心!”劉馬聲嘶力竭地喊著,心臟仿佛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然而,他卻驚恐地發現,自己的身體像是被灌了鉛一樣,沉重無比,根本無法動彈。
張鐵柱似乎感應到了劉馬的呼喊,也察覺到身後襲來的危險,想也不想地向前翻滾,堪堪躲過那隻巨型詭異體勢在必得的一口。背上出現了血痕。
“媽的,敢偷襲老子!”張鐵柱罵罵咧咧地爬起來,反手就是一記勢大力沉的橫掃千軍。巨大的鐵錘帶著呼嘯的風聲,狠狠地砸在那隻詭異體的身上。
隻聽“砰”的一聲巨響,那隻詭異體被砸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幾米開外的地麵上,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幾塊血淋淋的碎肉混雜著不明液體,從它身上掉落下來,散發出一股令人作嘔的腥臭味。
“吼——!”那隻詭異體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卻發現自己的半邊身子已經被砸得稀爛,骨骼儘碎,內臟混雜著血液流了一地。它痛苦地扭動著殘缺的身體,發出一聲聲淒厲的嘶吼,聽得人毛骨悚然。
夢中的畫麵到了這裡就戛然而止了,劉馬猛地從睡袋中坐起來,粗重的喘息聲在寂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突兀。他抹了一把額頭上密密麻麻的冷汗,心有餘悸地環顧四周。還好,這隻是個夢,一個真實得可怕的噩夢。
窗外的夜色正濃,幾顆稀疏的星星無力地閃爍著,仿佛在為這個充滿詭異的世界感到擔憂。劉馬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他知道,這不僅僅是一個夢,更像是一種預兆,一種不祥的預兆。
他深吸了幾口氣,然後躺下來。
“希望是我多慮了……”劉馬低聲自語道,但願明天醒來,一切都會好起來。隨後又睡了過去。
第二天清晨,劉馬是被一陣喧鬨聲吵醒的。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到隊友們都已經起來了。
醫生值班室裡彌漫著一股泡麵和香腸的混合味道。劉馬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肚子不爭氣地咕嚕叫了一聲。環顧四周,小小和白白已經打扮得漂漂亮亮,像兩隻花蝴蝶似的,坐在鋪開的塑料布上,一人捧著一杯牛奶,小口小口地吃著麵包,時不時還捂著嘴,不知道在偷偷摸摸地聊些什麼悄悄話。
“我說你們兩個小丫頭,一大早的就說悄悄話,還挺精神?”張鐵柱嘴裡塞滿了醬牛肉,含糊不清地問道,一邊說還一邊拿油乎乎的手去抓白白的臉蛋。
“哎呀,鐵柱哥,你彆碰我,油的!”白白尖叫一聲,靈活地躲開了張鐵柱的魔爪,惹得小小在一旁咯咯直笑。
張鐵柱嘿嘿一笑,也不惱,自顧自地啃著醬牛肉,好像完全沒把白白的話放在心上。他這人就是這樣,粗枝大葉慣了,神經大條得像水桶一樣,也沒人會跟他一般見識。
趙靈萱這時候才姍姍來遲,她身上還帶著一股淡淡的沐浴露的清香,濕漉漉的頭發隨意地披散在肩頭,顯得慵懶而迷人。
“靈萱姐,你今天真漂亮啊!”小小眼尖,一眼就注意到了趙靈萱,忍不住開口誇讚道。
趙靈萱淡淡一笑,算是回應,走到劉馬身邊坐下,輕聲問道:“你昨晚沒睡好嗎?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劉馬搖了搖頭,苦笑一聲:“做了個噩夢,沒什麼大事。”他可不想把昨晚那個詭異的夢告訴大家,徒增煩惱。
“也是,這鬼地方,誰知道晚上會發生什麼怪事。”趙靈萱歎了口氣,語氣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
劉馬看了看大樓的大門,還是緊緊地關著,稍微安心了些。至少現在,他們還是安全的。
趙靈萱從洗手間出來,她顯然已經洗漱完畢,臉上還帶著一絲水汽,幾縷發絲俏皮地粘在臉頰,更顯得嫵媚動人。她走到鋪開的塑料布前,隨手拿起一塊草莓蛋糕,輕咬一口,奶油的香甜在她唇齒間蔓延開來。
劉馬見狀,也起身走向洗手池。他擰開水龍頭,冰冷的水流衝刷著臉頰,讓他混沌的腦袋清醒了幾分。昨晚的夢境還殘留著幾分真實感,讓他心裡有些不安。他快速地洗了把臉,然後開始刷牙漱口,試圖把那些不好的預感從腦海中驅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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