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沐陽長這麼大沒挨過巴掌,自打站到這個位置,誰見到他不是點頭哈腰。
今天他算是把十幾年的打全挨了。
楚沐陽看著蘇均猩紅的眼睛,像隻發起來狂來要咬人的兔子,他抬起胳膊抵擋,任由蘇均拳頭雨點般砸過來。
莫名的生不起來氣。
等到蘇均筋疲力儘,力度越來越小,楚沐陽揉揉被打疼的手臂,三兩下鉗製住蘇均,反手按著蘇均後頸將他抵在玻璃窗上。
冰冷觸碰到肌膚上讓蘇均沒忍住打了個寒顫,他喘著粗氣,眼裡儘是怒火和不甘,楚沐陽抬眸看了眼窗外圍觀的人。
廚房是單向玻璃,裡頭能看見外麵,外麵看不見裡麵。
但看蘇均這副緊繃的樣子,顯然是沒發現。
他惡趣味地壓著蘇均,手抓住蘇均的褲子猛地一扯。
蘇均瞳孔驟然一縮,他感覺自己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迎接著那些視線的鞭撻。
強烈的屈辱感吞沒著他,他不斷地掙紮,換來楚沐陽更用力的鉗製。
蘇均強忍著將眼淚憋回去,低下頭想回避那些視線。
楚沐陽偏偏不如他意,借著身體向前逼近,迫使他的臉緊閉地貼在玻璃窗上。
"你在為了那個女人生氣?",楚沐陽低頭,嗓音沙啞,唇瓣靠在蘇均耳側,呼吸打在蘇均耳後留下一小片濕熱。
他一句話都沒有說,隻是惡狠狠地盯著楚沐陽,眼底的厭惡和恨意毫不掩飾。
楚沐陽眸光輕晃,先一步錯開視線,將腿抵在蘇均雙股之間。
蘇均兩隻手被壓在玻璃窗上,一掙動便碰得玻璃窗"叮當"作響。
外麵的人一個個瞪大眼睛豎起耳朵聽。
玻璃房隔音效果不好,他們聽到了楚沐陽大聲叫蘇均的名字,接下來的事不用猜都知道會發生什麼。
一群人表情微妙,嘁嘁喳喳的議論起來:
"盧修斯竟然會親自來帶人?真不可思議"
"先前聽說盧修斯來商務艙我還不相信,沒想到真是他"
"那家夥不是出了名的男女不碰麼?他進去…是那個?"
不可能吧,有多少人恨不得爬到盧修斯床上,無一例外全成了屍體。
死算幸運的,要是被盧修斯送到拍賣行上去,指不定要經曆什麼。
北部最神秘的策劃師,財力和勢都是他們無法想象的。
惹到盧修斯的人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他也能把你揪出來弄死。
因此沒有人敢去招惹那頭瘋狗。
"唔!"
玻璃房裡傳出隱忍的低喘。
眾人臉上一時間五花八門。
"天啊,沒想到盧修斯口味這麼重"
蘇均長得不醜但絕對算不上好看,是扔人堆裡根本不會讓人看到的那種普通。
"到底哪吸引盧修斯了?不會是他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玩法??"
所有人表情都變得曖昧起來。
窗外的汙言穢語一字不漏傳入蘇均耳中。
他指甲劃在玻璃上,從額間落下汗珠,忍受著鑽心的疼痛,楚沐陽欣賞著蘇均的表情,隱忍卻還是會因為他的動作,麵頰泛起薄紅。
眼底的恨意逐漸消融被迷離所替。
身體要比這張嘴巴誠實。
楚沐陽低笑著在蘇均耳邊輕吟:"才隻是手而已,你就受不了了?"